雨仍舊在門外不斷地落著,獨自聆聽著這種聲音,在此蒼涼的夜色中,對女巫來說,還真是有些凄涼落寞之感。念及那個漢子生前之種種作為,當真是可鄙之至,做出的事情,皆是些上不了臺面,甚至見不得人的。
特別是看不慣他對劉寡婦的那種想法,找什么人不好,為何非要與寡婦人家搞在一起呢,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到底好不好聽?當時女巫也頗勸說了那個漢子幾回,奈何人家不聽,權當耳旁風,此時死去,中毒而亡,真的是蒼天有眼啊。
想起漢子之前強行摸劉寡婦的屁股,此時死去,靜靜地躺在床上,不久之后哈,便要下葬了,這對于女巫來說,當然是好事一件,可問題是,她仍舊感覺到有些不妥,心中壓抑著的一些鳥氣,還沒有出夠,想繼續捉弄一下他,那怕此時他已然是死了。
念及此處,女巫開始作法,憑她的手段,略施小計,便會讓人有云里霧里之感,區區捉弄一下尸體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在話下。這不,那死去的漢子的尸體再度趁著夜色深沉,人們不注意之時,悄悄地爬了起來,之后慢慢地扛著犁耙,往著大山上而去。
那尸體去了大山上之后,旋即呆在了花伯的大田里了,本來想去少秋的地里看看,可是不成,之前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這時去面對,縱使是具尸體,也頗有些不好意思來著不是?
于是果斷進入了花伯的大田,在女巫的操作下,就如趕尸匠趕尸那樣,不經意之間,便將那具尸體趕進了花伯的大田。之后召喚來一頭牛,這事便成了,那尸體趕著牛,獨自呆在夜色下,悄悄地耕著田,不時吆喝一聲,背時的人聞去,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感到害怕呢?
而那牛呢,因為對于尸體之害怕,拉起犁來,也是格外的快,似乎想逃去,這正好是被人家利用了,這不,不多一會兒,便犁了好大一片田地。
此時耕田,幾乎不用鞭打,甚至都不要吆喝,那牛因為恐懼,沒命地往前走著,可是永遠也走不掉,因為犁鏵深深地耕入了泥田里,豈是那么容易逃得掉的?
嚇得那牛不僅往前不斷地匆忙地走著,并且哞叫不已,豁出命來,想逃離那尸體的掌控,不肯和這樣的不干凈的東西在一起干活!可是不成,渾身上下,綁縛著的繩索,使得它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只能是不斷地往前而去,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皆是其他的牛所不能比的。
那尸體就這樣強行在大田上耕著田,而那牛,因為害怕,動作之迅速,簡直快如閃電,眨眼工夫,好大一塊大田便耕完了。
……
人們相互聚集在一起,商討著什么,因為那漢子的尸體再度失蹤,這不得不使人們想起他之為人來了,之前不是聽人家說過嗎,強行摸了劉寡婦的屁股。此時死去,碰到這號事情,似乎也是罪有應得,活該!
人們甚至都懶得去尋找他的尸體了,覺得吧,失蹤了就失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在半夜三更時分,冒著大雨去尋覓嗎?
不過尸體的主人覺得還是應該去大山上走走,看看在沒在那里。當然不敢一個人去,而是拉上了許多村民,大家一起前進,非要把自己的親人找回來不可。
……
那尸體這時仍舊在花伯的大田里忙碌,至于這么做,會不會給花伯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災難,一時還真不好說,不過相信花伯是不愿意這樣的不干凈的物事出沒于自己的大田的。
可是那尸體在女巫的召喚下,愣是不斷地來回耕著田地。正這時,忽然有許多的人出現在它的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了,抬上了單架,急急往著自己的屋子里而去。
那死去的漢子終于是埋了,可是在花伯的大田里,每當夜色降臨,一片死寂之時,便會隱約聽到有吆喝聲傳來,可是仔細看去,在那發出這樣的聲音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不過有時呢,一些背時的人,往往會看到有人出沒于那大田里,吆喝著牛,而那牛,因為害怕,拉起犁鏵來,當然是相當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