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非常漆黑了,少秋此時擔心的倒還不是自己,而是花伯,不知伯伯到底逃出去了沒?如果無法逃掉,恐怕以后呀,見了少女,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向她交待哈。
在那個角落里略微呆了一陣子,天空不知為何,便下起雨來了,淅淅瀝瀝的,獨自聞去,蒼涼之至,令人不勝唏噓。只好是站了起來,沿著空曠而破敗的山路,不斷地往前逃去,不敢呆在街道上的少秋,此時也只有孤身在此荒山野嶺了。
……
巫師獨自行走在曠野,對于之前大路上碰到的那個女人,那個對自己非常無禮的女人,巫師當然懷恨在心,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看了看天空,對之念叨了幾句什么,于是那懸掛在樹梢的月輪便漸漸沉淪下去,以科學無法解釋的速度,轉瞬之間便沉沒在西天,不可看到了。
而那個咒罵過巫師的女人,非常漂亮卻嫁了個極其愚蠢的丈夫的女人,想起巫師之做媒,當然是一肚子怒火,不然的話,再度碰到她時,也不會與之撕打起來,甚至還打斷了巫師的一顆門牙。可是之后呢,不知為何就不舒服了,渾身相當之不自在,旋即口中吐血,不治身亡了。
治死了那個咒罵自己的女人后,巫師獨自坐在空曠的山上,不斷地在心里笑著,而那個女人的尸體,在法術的召喚下,慢慢地走過來了。這不,在這種下雨的天氣里,怔怔地站在巫師的面前,不敢走,也不敢逃去。
“你已然是死了,”巫師嚴肅地說道,“本來不該把你召喚來,可是不成,你太壞了,竟然當作許多人的面無故罵老身,無奈之下,只好是把你召喚到此了。”
“悉聽尊便,那怕主人要我死了,也愿意。”尸體如此說道。
“死倒不必啦,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你,作為一個女人呢,不可這么潑辣,知道了嗎?”巫師嚴肅地說道。
“謹記在心里了。”尸體長嘆著,之后不知為何,看著空曠的荒野,以及那些漂灑的冷雨,竟然悠悠哭泣起來了。
“召喚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去嚇唬嚇唬那個讀書人罷了,完事之后,你仍舊可以回去,不過記著,二世不可再如此對老身無禮了,懂嗎?”巫師客氣地說道。
“嗯,知道了。”尸體如此回答。
于是兩人往前不斷地走去,在略微有些寒冷的空氣中,之前的天色,還能依稀看清路面,可是到了這時,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幸好巫師夜行并不用眼睛看,否則的話,想必這路是沒法走了。略走了一陣子,巫師覺得過于孤單,加上夜半與此死人為伍,要說不怕,當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