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少女呆在二佬屋子門前敲擊著屋門,因為此時聽聞到父親的聲音了嘛,不去問候一二,此亦非做人的道理不是?可是進去一看,空空的漆黑的屋子里,忽然便點起了一盞燈,慘淡燈火之下,依稀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二佬,此時沉沉睡去,而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在這里!
少女旋即出了屋門,不可再呆下去了,怕此人一旦驚醒過來,屆時將非常不利于自己,畢竟自己還只是一個懵懂少女哈。出去了之后,少女旋即往著大街上逃去,似乎不肯再呆在此處了,得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才好。
往前略逃了一陣子,少女便感覺到有些不舒服,渾身發熱,甚至還口吐鮮血,極其恐怖,乏力之至,無奈之下,只好蹲了下來。卻根本就不想回到二佬的屋子里去,本能感覺到害怕,至于到底懼怕何物,一時之間,還真是講不清楚。
腳上的鞋子,不知為何,可能是這些天來的忙碌奔波吧,頗為破敗,不堪穿在腳上了,只是因為怕羞,這才姑且穿著罷了。
穿著這樣的鞋子的少女,行走在干爽的路面上尚可,并無任何不適之感覺,可是不成,問題來了,灑水車再度出現,沿著少女前進的路線,很是一通亂灑,并且噴灑出來的已然不是干凈的河水了,而成了一些講不出來的那種東西,非常骯臟,幾乎使少女都不敢踏足其中了。
少女本來都不想往前走去了,可是不離開了這里,難道要讓二佬抱住了自己不成,與那樣的人搞在一起,到底好不好呢?
本來干爽的道路,轉瞬之間便變得極其不堪,有如行走地泥田里,非常吃力,這不,略走了一陣子,少女便不想走了。
渾身上下,一片煩熱,口中仍舊還在不斷地噴吐著鮮血,無奈之下,只好是暫且蹲在路邊,略事休憩,等肚子不那么疼了,再往前躥去吧。
那可惡的灑水車,在大雨傾盆之中噴灑著渾濁的臟水,漸漸遠去,留下少女獨自一人孤身于此,面對那種沒有燈火,幾乎什么也沒有的存在,心情之不堪,已然是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城市的燈火,不知為何,轉瞬之間滅去,長長的街道,到了這時,幾乎成了人間地獄,已然是不可居住了。少女渾身幾乎已然是處于虛脫之境地,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放眼望去,空空的一片之中,還剩下些什么呢?
慘淡的天光之中,一只黑貓喵嗚叫著,由遠而近,漸漸來了,聲音極盡恐怖之能事,聞之者,縱使是強壯有力的漢子亦不堪,何況少女呢?
半夜三更的,一只黑貓忽然來到了少女的身邊,徘徊不住,終究是不肯離去,不時喵嗚一聲,蒼涼之至,不堪耳聞。
一般來說,看到黑貓,終究不是好事,加上疾病纏身,使得少女都有些無意于人世了,恐怕時日不多,不久之后呀,就得離開了這個世界哈。念及此處,少女非常憤恨,深怪黑貓之出現,不過轉念一想,只能是怪自己命運之不好,何必去難為人家呢?
在這樣的時候,少女想到的只有少秋,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到底身在何處,為何就這么長時間都看不到了呢?看來與少秋之緣分已然是盡了,想到這里,少女再度吐出血來,而黑貓的慘叫聲更加凄厲,獨自聆聽之下,還真是頗為嚇人。
幾近休克的少女,這時開始呼救,想有人幫自己一把,能離開這里回家就好了。可是呼喊了一陣子,城市的燈火并沒有點亮,而是變得更加的漆黑,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可能真的就要去世了哈。
那可惡的黑貓這時竟然撲到了她的身上來了,趕也趕不掉,罵也沒有用,甚至打了之后,它依然選擇爬行在少女的身上。似乎害怕著什么恐怖的存在,可是這樣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令它如此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