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哈。”少秋答道。
“哦。”花伯吱了一聲之后,便不再作聲了。
……
此時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了,屋子外面,可以聞得到風刮過發出來的那種恐怖的聲音,以及深沉的夜色中小河東去的那種蒼涼。
花伯拿著少秋的那本《紅樓夢》無聊地看著,此時前來,不過是應巫師之邀請,再三請求之下,這才前來做做客的。至于為何巫師要叫自己前來,一時之間還真的是搞不懂,可能是可憐少秋之過于寂寞吧,這便打發花伯到了這里,不過是想與少秋說說話來著。
門外這時淅淅瀝瀝地下了一陣雨,道路上,已然是斷了人跡,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行人之存在了,也聞不到那種走路的聲音了。一陣陣荒涼的風不斷地刮過,嗚拉拉,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著大地上的一切東西,包括少秋住著的這座破敗的屋子。
花伯略微坐了一陣子,便感覺到有些不行了,得回去,不可再呆下去,畢竟還得去睡個覺啊,不然的話,明天去干活賣力氣,恐怕還真的是應付不來哈。
“你再陪陪人家。”巫師的聲音不知從何處輕輕地飄來,出現在花伯的耳朵里,使得花伯立即打消了那種回去的念頭,仍舊硬著頭皮呆在少秋的屋子里。
而這時那把黑傘好是打住,不敢出來,準備等花伯出了屋門,再去對少秋作些手腳。可是不成,此時的花伯似乎了無睡意,根本就不想回去,好像準備在少秋的屋子里過夜了。
于是那兇惡的鬼魂立即逃也似的,轉瞬之逝,不存在了,空空的傘下,只剩下一團漆黑的影子在那兒了。
“你可以走了。”巫師的聲音飄蕩在花伯的耳邊。
于是花伯站了起來,對少秋說聲叨擾,直接就離去,拉開了屋門,匆匆而去,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花伯離去了之后,那惡鬼再度回來了,依然藏身于那把雨傘到底能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可是不成,少秋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獨自一個人,無聊地坐在那破敗的椅子上,看著《紅樓夢》罷了。
可是看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慌,就如打鼓似的,非常害怕,可是到底恐懼什么呢?少秋不知道。
《紅樓夢》看不下去了,荒涼的夜色中,一切似乎都變得如此夢幻,倒不如直接出去一下,以散去這種積壓于胸中的郁悶。于是拉開了屋門,沿著無人的道路,獨自往前慢慢走去,略走了幾步,便碰到一位小區的保安,此時看到少秋,不知為何,非常憤怒,一上來便說要檢察。
之前有人把自己的一個蛇皮袋擺放在少秋的屋子里了,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少秋還真不知道,此時趁著夜色蒼茫,何不把這東西送還人家呢,人家催促過不知多少次了,此時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忘記此事了。
當把那包東西扛到小區門口位置時,一位長相非常兇惡的保安,悄然尾隨上前,問少秋肩膀上扛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準備要檢察一下,不然的話,便說不讓過去。
那人把東西擺放在少秋的家里,上面都貼了封皮來著,不能打開,不然的話,一時送到人家的屋子里,便有偷盜的嫌疑。可是此時保安既然說非要打開不可,不然的話,便說要報警了,使得少秋沒有辦法,只好是照辦,把那蛇皮袋上面的封口扯掉了,讓保安看。
看過之后呢,保安仍舊說不成,問少秋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東西,非要去看看不可。這事搞得少秋,真的是非常窩火,可是沒有辦法,只好是把東西扛回去了,再度回到了自己的住地,指了指那把黑傘,說東西之前就擺放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