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西服據說是劉寡婦丈夫穿過的,此時被花伯搞了來,無論如何要少秋穿上,似乎不如此,便要和他急了。對此,少秋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少女,為了不得罪花伯,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如此了。
看著少秋穿著劉寡婦丈夫的西裝站在自己的大田里干活,花伯有些想笑,因為看上去,那少秋竟然變得有些像劉寡婦的丈夫了。
少秋本來想把那件穿在身上的西裝脫掉,特別是在干活之時,渾身冒汗,更是不愿意穿著這勞什子了,可是不成,此時的天氣說變就變,狂風橫掃過后,大地已然是變得非常之寒冷了,使得少秋旋即取消了那種要脫去西裝的打算。
干了一陣子,少秋看到花伯坐在那里,不知為何,可能是中了邪還是怎么,竟然不斷地顫抖來著,似乎是冷到了,使得少秋趕緊湊上前去,把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西裝脫下來了,為之披在身上去了。
“這怎么使得?”花伯知道是劉寡婦丈夫生前穿過的衣服,縱使此時非常寒冷,也斷不能穿上這東西,太不吉利了不是?
“伯伯您就穿上吧。”不知情的少秋,為了花伯著想,一個勁兒地勸說著,非要他穿上不可,似乎不如此,以后呀,便不認他作伯伯了。
“你看你這孩子,”花伯既害怕又感謝,本來都想在少秋的臉上甩兩個耳光,可是知道他并無惡意,只好是長嘆著,“伯伯并不冷啊。”
“不冷你為何顫抖著呢?”少秋質問著。
……
如此相互推諉了一段時間,西裝仍舊還是穿在少秋的身上,知道不吉利,花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穿這玩意兒的。當然,花伯之所以如此做,也只是因為巫師說他少秋不久之后呀,要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做出一些非常不利的事情,不然的話,想必此時是斷不會對之作出這種事情來的。
天氣轉瞬之間已然是變得非常之寒冷了,本來接近六月的天氣,不知為何,便悄悄地飛起了雪花,飄飄灑灑的,極盡妖嬈之能事,看得花伯笑得都合不攏嘴,知道如此一來,想必少秋就再也無法拒絕穿這種東西了。
這種寒冷的天氣當然是巫師弄出來的,其險惡之用心,昭然若揭,不過是想害人罷了,非如此,想必還真的是無法使少秋穿上那件惡靈穿過的衣服啊。而這樣的衣服一旦穿在身上了,時運之不濟,也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能之后呀,不知會碰到何種恐怖詭異之事,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就看到那個惡靈的面目了。
花伯做出了這種事情,當然也是出于無奈,不如此,想必少女的性命便會不保,加上人們紛紛傳說,皆道此人不正經,以后呀,不知要做出何種傷天害理千夫所指之事。此時略加懲罰,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如此善事,誰不想做,哪個不愿意干呢?
不過話說回來,看著少秋在自己的地里干活,花伯想起了之前的那個西裝男,恐怕十之八九與那個惡靈有關,此時非要把那個惡靈穿過的衣服著在此人之身上,一時還真是情何以堪。
這不,花伯甚至都悄悄地流了些淚水出來了。
可是誰叫此人不爭氣呢,不悄悄地將之干掉,恐怕以后呀,荒村將永無寧日。不僅僅是荒村,就連一些陰曹地府恐怕也將禍及,縱使是去了那邊,也不得安息。
沒有辦法之下,花伯只好是這么干了。
而少秋呢,這時記起來了,似乎以前看到過這件衣服,知道是劉寡婦丈夫穿過的,這樣的衣服,花伯竟然要自己穿上!若是其他的人,想必此時都要與之急了,可是不成,此人斷乎不可,因為是少女的父親啊,奈何!
只好是硬著頭皮穿在自己的身上了。關于這種事情,少秋略微明白一些,知道穿上了這種衣服,恐怕會遭遇到一些說不清講不明的事情。念及此處,少秋心情之悲傷,想法之凄涼,已然是處于非常可怕的境地了,甚至都不打算為花伯干活了,直接逃去算了。
正這時,他聽到花伯直接就吼了一聲,“干活不能這么慢,得快,知道嗎?”
“哦哦,知道了。”少秋擦去了臉上的汗珠子,如此膽顫心驚地回答道。
一時之間,倒也相安無事,在這種飄雪的時節。大山上這時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了,似乎只剩下少秋與花伯了,那些石頭以及趴伏在石頭上的毒蛇,也紛紛撤離此處,不想再呆下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