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害怕了,這不,正獨自躺在床上幽幽哭泣著呢。
再也不能呆在這里了,得出去一下,那怕是下雨,道路濕滑,不堪行走,那也不管了。
況且出了這種事情,不去告個別,似乎不妥,畢竟之前與之相好了一場嘛,做人不能如此無情不是?可是真的要往那種地方而去,此對于劉寡婦來說,還真是不堪,走著走著,甚至都不敢繼續往前了。
害怕呀。可是不成,這時發現一個背影出現在前面,引領著她,陪伴著她,于是放下心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直接就跟著那人而去了。
夜色之漆黑,到了這時,因為落雨,變得更加不堪了,簡直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夜色中,荒村的人們不知為何,紛紛宅在屋子里,根本就不敢輕易外出,可是到底害怕什么呢,他們?
走著走著,劉寡婦都不敢往前而去了,在聞到了那種恐怖之至的鼓聲后,覺得過于凄涼,簡直可以說不是人擊打出來的。那鼓聲對心靈的震撼,簡直了,連那些戰場上的炮聲恐怕也不如,嚇得死老鼠,那些膽量不足之輩,在聽到了這樣的鼓聲后,不知到底會怎樣呢?
一時之間搞得荒村惶惶不可終日,本來呆在夜行人屋子里幫忙的人們,紛紛撤離,轉瞬之間,已然是變得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了。
這樣的夜里,劉寡婦根本就不應該往前而去,因為太恐怖了,就算是強壯的漢子,也不敢貿然外出,像她這樣的婦道人家,就更應該這樣了。可是因為有人引路,劉寡婦倒也不怎么害怕,相反,還可以為自己驅散掉一些積壓于胸中的郁悶無聊之情緒。
在這種簡直可以說能把大山震垮的鼓聲中,劉寡婦尾隨著那個漆黑的影子,不住地往前而去,不知怎么,在這種深沉的夜色中看到那個背影,劉寡婦覺得頗為溫馨,甚至會生出那種暖暖的幸福之感來。
可是走著走著,不知為何,發覺呀,此人不就是那個夜行人么,此時為自己引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嘛,屆時難道不會把自己往那種不干凈的路上帶嗎?于是果斷準備離去,不肯往前了,卻在這時,發現了夜行人的靈堂閃現在自己的眼前,無奈之下,只好是悄然走了過去,得去與之告個別呀。
靈堂里一個人也沒有,卻能聽到陣陣恐怖的鼓聲回蕩在空空的夜里,而在這種詭異的鼓聲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夜行人的聲音。就如生前那般,聆聽之下,尚且頗覺親切,那種害怕無聊之情愫,旋即消散,不復存在了。
靈堂里幾乎可以說燈火明亮,把一切都映照得如此清晰明白,那怕是一些細微如毛發的東西,亦能看得見。荒涼的夜雨仍舊不住地飄灑著,此時陪伴劉寡婦的,似乎就只剩下眼前這個靈堂了,而夜行人的說話的聲音不時回蕩在空空的曠野,獨自聆聽之下,縱使膽壯之徒,亦當害怕,何況區區一婦人呢?
詭異的鼓槌以看不到影子的速度打擊著,之前有人說看到過自己丈夫擊鼓,此時還真的是開了眼界,嚇得劉寡婦不敢獨自呆在這種地方了,想逃去,不然的話,時間一久,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正這時,靈堂里的燈火旋即熄滅,落雨聲中,映著淡淡的天光,可以看到夜行人悄悄地走了出來,一把攔住了準備離開的劉寡婦,非要她多陪伴自己一會兒不可。見不是個事,那劉寡婦撒丫子逃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著自己的屋子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