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呢,少秋拉開了屋門,看到劉寡婦不穿什么衣服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非常之恐怖,如此存在,想必那些站街女郎也不如吧?面對這樣的女人,少秋本來想關好了屋門,不肯再呆在門口了,加上大風呼嘯,天氣轉瞬之間變得非常詭異,就更是不應該站在門口了。
可是不成,見識了這樣的風流的女人,在此深沉的夜色中,真的要把她趕走,使之離開此地,似乎還真的是無法做到。除非是神仙,不然的話,作為有七情六欲的凡俗之輩,不可能一點兒都不動心!
“我想進來。”見少秋半推半就地,劉寡婦輕輕地這么說道。
“這個……”少秋頗為沉吟著,面對這個女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好是低著頭,聽天由命吧。
正這時,不知從何處跑過來一只可怕的貓,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啼叫著,不時揮舞著爪子,有如在與什么不干凈的物事扭打著。
而一只狗也吠叫著撲了過來了,不斷地發狂了似的叫著,聽著這樣的狗吠聲,一時之間把劉寡婦嚇著了,不肯呆在此處,啐了一口口水,準備離去。可是看到少秋這時似乎頗有些舍不得自己,就此離去,恐怕不妥。
在這種雞飛狗跳中,巫師看到那倆鬼徘徊在少秋的門口,不住地對付著那只貓,劉寡婦丈夫此時更是舉起那把斧子,照著那只貓的頭劈去,嚇得那只貓轉瞬之間避開了,藏身在一個不為人知的所在,再也不敢對劉寡婦丈夫的鬼魂無禮了。
而那只狗見夜行人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知道是不干凈的東西,頗為仗義的它,不顧一切地湊上前去,直接就把夜行人的腳咬住了。
有了這一貓一狗,那倆鬼不敢造次,只好是不斷地回避著,不敢與之正面硬剛,至于到底恐懼什么,一時之間,還真是搞不明白。反正那倆鬼直接就避開了,離少秋的屋門遠了一些,不復如之前那樣,非要站在屋子門口擋著風了。
見那倆鬼離開了,那只貓漸漸地遠去了,而那只狗也悄悄不見了。
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仍舊還只是那個劉寡婦站在那里。而在她的面前,少秋低著頭,對于此次事件,并不敢做出一個訣擇,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少秋有些害怕,可是到底恐懼什么,思之再三,仍舊是弄不明白,反正他覺得不太對勁,因此之故,在此深沉的夜色中面對這個妖艷的女人,只能是如此罷了。
況且到了這時,不知為何,似乎真的屋子里另外出現了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行把他的破敗的屋門悄悄地關上了。少秋本來想再度把屋門拉開,卻在這時,不知為何,感覺到肚子非常不舒服,雙腿打顫,無奈之下,只好是順勢躺到床上去了。
而劉寡婦呢,面對此事,心里也相當不好受,本來在今夜都準備把自己交給此人了,可是這人倒好,竟然如此不識抬舉!無奈之下,她只好是悄悄地離去,并且以后呀,恐怕永遠也不會到這兒來了,真的是太狗眼看人低了啊。
回到了自己屋子里的劉寡婦,心情極其郁悶,念及被人如此怠慢,尚且還有何心緒可言,簡直糟糕透頂,甚至想尋一條繩子直接就上吊而亡了。
門外正不斷地刮著狂風,蒼涼雄渾,凄苦絕倫,令劉寡婦不知何以,淚水嘩啦流下,無助地躺在床上,嗚嗚哭泣起來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正準備不活了,因為無端遭到那個窮人冷落,此時再還要活在世上,恐怕真的是沒有什么意思了,遂直接就要上吊而亡了。可是她聽到了一個久違的聲音,一個她非常不待見,極其不喜歡的人的腳步聲了。
“開門!”門外的那個漢子似乎想強行闖入,可是略一思索,覺得終究是有些不妥當,遂輕輕地拍了拍屋門。
“誰?”劉寡婦欣喜若狂地趴伏在窗戶邊,蒼涼如水的夜色中,悄悄地往外望去。
“我,黑匪!”黑匪自報家門,此時頗有些醉態,說出來的話也相當丑陋,頗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