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殺人犯挺身而出,架住了那把刀,使劉寡婦能夠逃脫此處,而后慌亂往前而去,漸漸地,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請問閣下到底是什么人?”黑匪扛著一把斧子站在殺人犯的面前,喝問道。
“在下不過只是路過此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殺人犯如此說道。
“可是那是個壞人,會放蠱的,這不,此時老子的眼睛癢癢的,看來不是那個臭婆娘放蠱,也不至于如此啊。”黑匪提著斧子如此為自己辯解道。
“就算是會放蠱,也不能直接就把人家給殺了呀,這放到哪里也說不通不是,能否看在在下的分上,放過了她呢?”殺人犯如此問道。
“可是……”黑匪說到此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們老大之前老是要從樹上掉落下來,差一點就喪命了,否則的話,也不會追殺到此了。”黑匪手下的一位兄弟如此幫忖著說道。
“再怎么,也不至于這樣啊,你們有證據嗎?”殺人犯理直氣壯地問道。
“這個……”追殺者頗不沉吟,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老大,直接干死他個狗娘養的。”有人如此提議。
“是的,我手都癢癢的了。”又有人這么說道。
……
“這是老子的私事,你他媽的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吧。”黑匪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而后便撲上前來,準備與殺人犯開打了。
在混戰之中,殺人犯砍了黑匪一刀,使之受了嚴重的傷,渾身上下,流血不止,一時之間不敢戀戰,唿哨一聲,旋即逃也似的離去,不知所蹤了。
殺人犯打跑了那一伙人,此時想往前匆匆趕去,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得立即離開,因為天色如此漆黑,恐怕不久便要落雨了啊。
而在這個峽谷深處,自己的那個破敗的窩棚已然是不能住人了,因為一陣劇烈的狂風刮過之后,變得更加不堪,散落一地茅草、蘆葦之類的物事。
再想把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已然是頗為不易,不如放棄吧,不要了,直接逃離這里,可是不成,雨旋即嘩啦落下,夜色迷蒙,不知往何處而去的殺人犯,此時似乎也就只能是權且在此地棲身了。
那怕那個窩棚已然是破敗不堪,那又如何,只能是暫且在此地過夜了啊。
所幸問題不大,簡陋的屋子不是那么難造,略微處理一下便成,此時鉆進去了,躲在角落里,聆聽著外面的風的吼叫,頗有些嚇人的意味,卻在這時也不便去管了,能好好睡一覺才是正事。
外面的雨下了一陣便打住了。
一時之間狂風呼嘯著而過,灰塵漫天,簡直暗無天日,如此存在,再還要何人敢于住在此地呢?
除了殺人犯,幾乎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如此荒涼的地方,想必是不會有任何東西敢于靠近了吧?正是因為有此種考量,殺人犯這才敢于住在這里,準備等到天明之后,便火速離開此處,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可是不成,略微在這破敗的屋子里躺了一陣子,便不成了,狂風所過之處,簡直寸草不生,什么也沒有留下,而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破敗的屋子,也在這種恐怖的大風中,旋即破散,飄舞著隨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