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瘦來到了自己的山地里,發現祖墳似乎遭到了破壞,一時不憤,便坐在高高的山崗上,無端罵起了娘來了,想以這樣的方式略微出一口惡氣,使自己能夠不那么難受來著。
“老子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這么下作,干起了這種勾當,不要被抓到,否則的話,看老子不剝了你他媽的皮!”老瘦站在自己的祖墳邊,如此念叨著。
大山上因為大火之原因,此時破壞殆盡,此前茂密的樹林,已然是不復存在了,空空的一片之中,幾乎聽聞不到任何蟲子之啼鳴聲了都,可謂是相當寂靜,獨自呆于此處,尚且都有些不太適應了啊。
老瘦的父親之前與花伯一家頗有些過節,有人說老瘦的父親強暴過花伯的母親,到底如何,一時還無法考證。花伯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卻又無處發泄,到了深沉的夜里,不過只是獨自來到小河邊,而后去燒燒紙,或者是罵罵娘罷了。
花伯并不敢把老瘦怎么樣了。
加上老瘦防范森嚴,一時之間不敢大意,只好是不了了之,不然呢?
雖然不敢正面沖突,大的事端沒有,卻也少不了一些吵鬧,有事沒事,花伯便要湊到老瘦的屋子門前去指桑罵槐地罵罵娘來著,以如此之辦法,使自己能夠稍微好過些,不至于憋出病來。
老瘦清楚地記得,就在不久前,當他的牛不慎躥入花伯的西瓜地里的時候,竟然無端遭到毒打,直接就把自己的牛打得,當時就無法行走,不久之后便悄然死去了。
為了此事,老瘦當天夜里便沖進了花伯的堂屋,而后在那里做起法來,似乎想以這樣的辦法,詛咒一翻,使得花伯受到應有的懲罰來著。
兩家可謂是冤仇相當之深,平日也并不來往,縱使對面相逢,也不說話。
念及此事,老瘦心緒蒼涼,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時看到自己的祖墳被刨,能不傷心落淚,旋即也扛著鋤頭,悄悄前行,來到了花伯的祖墳邊,而后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挖開了那座座墳墓。
可是老瘦思之再三,認為不妥,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不敢亂來,只好是放下了鋤頭,而后悄然離去,仍舊還是回到自己的祖墳邊,不斷地流著眼淚,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老瘦在大山上呆了一陣子,不想再站在那兒了,只好是回家,而后悄悄地鉆進了自己的屋子里,關上大門,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此時可謂是憋屈之至,卻又并不敢說些什么,因為連日來,身體較比之前,來得更加不堪了,行走之不便,已然是處于無法走路的境地了啊。
無奈之下,只好是煩亂地呆在自己的家中,并不敢外出,甚至也不敢到外面去撒泡尿,怕花伯誤會了自己,說自己想去殺了他!
得罪了花伯,老瘦恐怕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是躺在漆黑一片之中,一時之間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
是這樣的,老瘦氏在未嫁人之時,相好過一位男子,那男子與老瘦氏相當有感情,相互之間,可謂是卿卿我我,簡直如膠似漆,一時誰也離不開誰。
可是不知為何,老瘦氏在一天夜里忽然就選擇嫁了人,當時那位男子非常想不開,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如老瘦的嗎?本來想去與老瘦講講道理,卻在思考了一陣子之后,覺得不妥,因為當時的老瘦可謂是長得相當高大,否則的話,想必老瘦氏也不至于選擇嫁給了他了。
那男子想不通,當天夜里,在老瘦氏出嫁的時候,懸梁自盡,算是殉情了。對此,老瘦氏還難過了好久,以至于到了老瘦那兒,有好多天,老瘦氏都不與之說話,甚至連飯也不吃地挨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那男子當時昏迷了之后,所幸被人救了,蘇醒過來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幾乎什么也沒有。一時不憤,或許老瘦氏之選擇放棄自己,想必是另有打算,肯定是認為老瘦有錢,這才跟了他了。
男子自此懷恨在心,圖謀報復,卻又因為敵不過老瘦,無奈之下,只好是選擇隱忍罷了。
可是到了此時,一場大火,使得大山上簡直一片殘破,什么也不存在了都,男子便欲趁著這樣的機會,徘徊于老瘦的祖墳邊,圖謀破壞掉他的祖墳,略微使自己出一口氣罷了。
當時大山上,在一場大火過后,旋即落了雨,道路泥濘,山體滑坡,使得一些人家的祖墳當時便毀壞掉了。若非如此,想必男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趁著這樣的機會,男子把老瘦的祖墳刨了,而后在一片漆黑之中,如風逝去,不久便消逝在大山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