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老人的一瞬間,我心中頓時一咯噔......
又是......一個故人。
老道這個時候建議去不遠處的商場買,我將卡直接遞給他,然后說道:“這是卡,密碼六個零,你去買吧!我有一點事情。”
聽到我這樣說,老道頓時一怔,他疑惑地看著我:“有事情?什么事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老人站起來,朝著公園深處走去,我連忙拉著思六,沖著老道:“晚會兒給你說,我先走了哈!”
“哎哎哎!”老道在我們身后喊著,但是我卻絲毫不搭理他。
目光全部都放在了那走進公園的老人身上.......
這個老人,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第一次,是在西藏的時候。
當時他正在路邊吹一首塤曲,我被曲子吸引,走了過去,他將手中的塤送給我,而他,則是被一群大漢塞進了車里。
第二次,是在我前往內蒙陰山的時候,他也是正在廣場上吹塤,我走過去看,而他則是在我的手心之上,畫了兩個字——死局,但是畫完之后,他再次被一群大漢給塞在了車里。
......
而現在,他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哈爾濱,并且就那樣沖著我擺手,顯然是想讓我跟上去。
“哥哥!出什么事情了嗎?”思六被我拉著,一臉不解的說道。
我一邊跑一邊點頭:“恩!思六,你還記得我在西藏送你的那個塤嗎?”
“記得啊!塤就在我包里呢!”
“當時送我塤的人......出現了。”
在我這一句說完之后,思六一怔,不過卻什么都沒說。
在公園里追了將近十分鐘之后,穿過一個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在我們的正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個長椅,那個老人,平靜地坐在長椅上。
他這次帶著一個老花鏡,手中拿著一個保溫玻璃杯,玻璃杯中,徐徐的熱氣升騰。
我喘著粗氣直勾勾地看著他,思六的目光此時也落在了這個老人的身上。
現在這個老人的樣子,與我之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前兩次,我見到的他是個殘疾,坐在輪椅上,自己根本動不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那些大漢給塞到車里。
現在的他,雙腿全是完好的。
并且,此時帶著老花鏡的他,給人的感覺也是一種睿智的老者......
看到我過來之后,他扭過頭沖著我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和思六徑直走到他的面前,直言不諱:“你是誰?”
老人聽到我這樣說,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將保溫杯的蓋子蓋上,扶了扶老花鏡之后,他笑著說:“齊鳴,不坐下說嗎?”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這個話,再次一字一頓地開口:“你是誰?”
“我?時間太久了,我都已經記不得我的名字了......”老人輕飄飄地回答。
我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