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爺的這個反應......其實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老道此時笑著,幽幽開口:“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龔爺沒有說話,不過卻很快放輕松了下來,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對我說:“你是齊鳴,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我沒猶豫,在內兜里摸索了一下之后,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龔爺結果身份證,仔細看了看,又抬起頭看了看我,緊接著,他的雙眼通紅,聲音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狗日的齊鳴,你知道我......我等了你多少年嗎?”
額!
“那個,龔爺,你先不要激動!”我連忙說道。
龔爺身軀顫抖,他臉上流露出的感覺,是一種又憤怒又喜悅的樣子......
其實我能夠猜到,這個龔爺,應該......是被六鬼殘忍對待的一個人;也是這場局中的棋子。
只見龔爺狠狠抽了好幾口煙,情緒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老道走上前說:“那個.....龔爺,被預定的,應該就是齊鳴吧?”
龔爺看了我一眼,重重點頭。
老道繼續說:“龔爺,你當初在東北可是數一數二的,突然地退出江湖,然后來到了這個山里,實際上......是六鬼的安排?”
但是龔爺在聽到這個話之后,卻皺起眉頭:“六鬼?誰是六鬼?”
“你不知道六鬼?”老道疑惑地說。
“不知道!”
“那是誰讓你在這里等小六的?”老道繼續問,但是龔爺的眼神卻在這個時候變得無比深遠。
“我在這里等他,是因為曾經我欠別人一個人情......”
“就為了一個人情......你就放棄了自己的家庭,背棄了自己的孩子?一個人來到了這里?”老道驚訝地說。
忽然,我想到最開始的時候,老道對龔爺下的定語。
愛人身死,孩子離散,天生的孤寡命。
龔爺一根煙已經抽完,他幽幽說:“既然是人情,總歸是要還的!”
“那......你是欠誰的人情啊!”老道繼續詢問。
龔爺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樣子,我們見面的時候,他總是穿著一身漆黑色的長袍,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遮擋,所以,我并沒有見過他.....”
聽到這里,我們三個對視一眼。
其實,由此我們可以確定,這個穿著漆黑色長袍的人,應該就是六鬼。
龔爺繼續說:“當時,在我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記得那時候,應該是......一九九八年,對的!他告訴我,在大興安嶺的巴拿河中,有一條龍!但是這條龍,有歸屬了,讓我這里等......這條龍的歸屬,齊鳴的到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