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在下著,整個林子里全都是濕漉漉的。
還好龔爺不僅僅是給了我們蓑衣,還整了好幾雙專門在老林行走的鞋;他說我們穿的這個鞋子,不行!就這天氣一進入林子里,我們穿的鞋子沒多久就濕透了,在腳上非常難受......
噠噠噠!
走在老林子里,雨水滴落在草帽上的聲音不停響起,鼻尖聞到的是一種樹木特殊的芳香,這在外面,是聞不到的。
龔爺說了,基本上行走個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可以找到所謂的,巴拿河.......
走在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龔爺,這次之后,你是不是就要離開這里了?”艱難的走在樹林中,我說道。
“恩!差不多,人情還完了,肯定就要離開這里了!我在哈爾濱和齊齊哈爾都有房子,做完這一切,我就要去城市里養老了。”
我想了想,說道:“那你這個房子,能不能賣給我?”
龔爺一怔。
老道和思六也是驚訝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說實話,我是挺喜歡你這個房子的,如果以后可以的話,我也想過過山里的生活。”
龔爺笑了笑之后,對著我說道:“談什么賣不賣的,你想要的話,我直接送給你都行!”
“總歸是要給錢的!”我默默地說。
“行!你看著給,反正也沒價......”龔爺點點頭。
繼續走了半個多小時,我腦海突然想到了那三名盜墓賊......
當然按照我們現在的想法,這三個人大概率不是盜墓賊,反而是所謂的苗疆那邊的人......
思六突然開口:“哥哥,你還記得.......吳媛嗎?”
我稍微思考一下,就想起來了。
“當然記得!”
吳媛,馬六曾經的愛人,一個苗族少女,渾身都被自己身上的蠱蟲給蠶食成了一個空殼,她在羅布泊活下來之后,似乎加入到了玫瑰組織之中......
而玫瑰的之前對我說,玫瑰組織中的人和鬼,被她安排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她又給我說,玫瑰組織的人和鬼,就在東北......
有時候真不是我笨。我身邊的這些人,對我說的話都是模棱兩可,大部分時間,我需要自己猜,然后再根據自己的猜測而判斷接下來的一切......就比如玫瑰對我說的話......我自己也都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思六,你的意思是.....下蠱的人跟吳媛有關系?如果跟吳媛有關系的話,那豈不是......也跟玫瑰有關系?”我皺著眉頭說道。
“哥,或許,玫瑰......也在騙你們呢?”思六突兀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我苦笑一聲:“如果她也在騙我,那她就是個婊子......老子把龍血給了她,她還不讓我尋找龍血救馬六?”
思六沒有說話......
山路有些不好走,再加上下著雨;再次走了十分鐘,我們開始在原地休息起來......
在一個大樹下抽煙,我笑著說:“龔爺,沒想到你對蠱蟲也是這么了解的啊!竟然還能把我身體內的蟲子給驅除......太厲害了。”
龔爺淡淡開口:“算不得什么,我曾經遇到過苗族人,當時在我手底下工作,教過我一點兒,你腦子里那個蠱蟲啊!就叫鬼蠱,是專門下在腦子里的......你的發燒,只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就是讓蟲子把你腦子給吃掉......”
“原來是這樣啊!”我頓時感覺到一種后怕。
不過,我還能從龔爺的口中,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聽聽!
只要有錢,連蠱術都能學到......這就是當代錢財的魅力了。
......
休息完之后,我們繼續出發,龔爺繼續走在前方帶路。
走了將近十幾分鐘,我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山體,這座山很奇怪,走近之后就可以感覺到是非常的壓抑。
順著一個溝滑下山之后,我們來到了這座山體的底部。
龔爺用手電筒朝著山體上照去,我赫然看到奇怪的一幕。
只見原本平滑的山體,在被雨水浸濕以后,在加上用手電筒照射,竟然發出了淡淡的藍光。
也就是在這微弱藍光的照耀下。
“巴拿河”三個字,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瞪大眼睛,下意識地開口:“原來巴拿河不是一條河,而是......一座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