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這句話說出。
他忽然笑了笑:“棋子嗎?”
“千年的布局,你覺得,我會被這些人所影響嗎?”我平靜的說道。
他搖搖頭:“那可說不定!你現在到底是六鬼,還是齊鳴,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我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挺佩服你的!”
沉思了一下,我從口袋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
深吸一口,感受著香煙的感覺,我輕聲說:“不得不說,這玩意兒抽著真是不錯呢!行了,趕緊說吧,你跟我談心,不會就想說這些吧?”
在我的注視下,他扭頭看向正在廝殺的怪物與雕像,緩緩開口:“六鬼,你沒覺得......其實你一直都是錯的嗎?”
我挑了一下眉頭:“我?錯的?”
他站起身,看向周圍:“六鬼,你看看,因為你的布局,這里變成了戰場.......”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河下文明因為你將浼釋放出來,導致全部變成了怪物,是因為我?”
他認真地點點頭:“雖然浼是我釋放的,但是歸根到底,還是有你原因!”
我將抽了一般的煙給扔在地上,淡淡開口:“你還是和曾經一樣!讓人厭惡!”
“是嗎?”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成為天道,也只有我,才能成為天道!六鬼,你我本一體,實際上,你是最應該支持我的!天下混亂千年,該有一個新的天道接管這一切,你知道,唯一有資格,并且有能力的,只有我們!”
我搖搖頭:“你我都沒有資格!”
“看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分歧.......”
我站起身,扭頭看向了雕像和怪物的大戰。
整座山頂都在發出轟隆聲和怪物的哀吼聲.......
我說:“二十年前,你就應該注意我了吧?”
他走到我的旁邊,緩緩開口:“不僅僅是二十年前,大概......千年之前吧!”
“真是有趣!”我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也覺得很有趣!”他說。
我笑了笑,突然說道:“其實,二十年前,我就算到,最終的結局是在這黃河底部,河下文明的住所。”
他一怔。
瞇起眼睛看著我:“所以呢!”
我長呼一口氣:“你一直在關注著我,而我,何嘗不是一直在關注你呢?”
“你......是讓我故意來到這里的!”
“如果最后的結局是在東南亞,或許我這場局還真就失敗了,既然是在這里!那么......”
只是,我剩下的話剛說出來,突然間,我的眼睛余光看到了一個事情。
山崖之上,一個巨大的怪物正在和三具雕像打的有來有回。
下意識的看過去。
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這怪物本身,而是這怪物的脖頸之上,帶著一個項鏈。
骨質項鏈。
下意識的,我想到了在上層的那個女人,似乎當時她讓我們到達底下的時候,幫忙找一下項鏈。
看到我不再說話,身旁的灰袍開口:“你似乎很在乎那條項鏈啊!”
我揮揮手。
示意雕像把那條項鏈給我拿過來。
五分鐘后。
一個滿身血液的雕像沖了過來,落在我的面前.......
我接過項鏈,放在手中打量著。
“看來.......你似乎將那個女人的事情放在心里了呢!”他平靜地說道。
我沒搭理他。
在這個地方,他能觀察到任何事情,所以,那個女人拜托我們找項鏈的事情,他應該也是知道的!這個骨質項鏈似乎是用某種動物的腿骨制造而成,握在手里總有種奇特的感覺。
將項鏈放進口袋里,我扭頭看向在莊園門口的一棵大樹,這棵大樹不小,就長在莊園的一角。
我沒在搭理他,而是朝著大樹走過去,抬起頭看著,一種回憶的感覺緩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