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公子,看來咱們就要出去了!」洪西卿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喜悅。
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然而,當他們走出通道,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卻是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并非預想中的山清水秀,而是一片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宮殿群!
富麗堂皇的宮殿,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高聳入云的塔樓,直插天際,仿佛要將天空都pierce破。雕刻精美的漢白玉欄桿,環繞著清澈見底的湖水,湖面上,漂浮著幾只精致的小船,船艙中,隱隱約約傳來絲竹管弦之聲,令人心曠神怡。
這……這是哪里?
還沒等韋和洪西卿反應過來,便見不遠處,一群衣著華麗的侍女簇擁著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了過來。那婦人約莫四十來歲年紀,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哀家寢宮,還不速速束手就擒!」那婦人見到韋和洪西卿,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
寢宮中,黑色的閃電四處亂竄,像是發了瘋的野獸,將金碧輝煌的擺設撞得七零八落。洪西卿躺在角落里,生死不知,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那王御醫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褲襠里一片濕熱,也不知道是尿了還是被嚇破了膽。
韋懸浮在半空,黑氣將他包裹得像個蠶蛹,只有那雙血紅的雙眼,在黑氣中閃爍著攝人的光芒。他張開嘴,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是誰?是誰要害我?」韋的聲音嘶啞低沉,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殺意。
「大膽狂徒!竟敢在哀家寢宮放肆!」太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但多年來的威嚴讓她還是色厲內荏地呵斥了一句。
可惜,她的話語對于此刻的韋來說,如同清風拂過耳畔,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韋緩緩轉過頭,血紅的雙眼盯著太后,那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太后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韋緩緩抬起手,食指指向太后,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將太后籠罩。
「不,不要殺我,哀家是太后,你不能殺我!」太后終于崩潰了,她癱坐在地上,語無倫次地哀求著。
「太后?呵呵,可笑!」韋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害我之人,身份尊貴無比,你區區一個太后,又算得了什么?」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怎么樣?」太后瑟瑟發抖,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讓她無處遁形。
韋沒有回答,他緩緩走向太后,每走一步,寢宮的地板就裂開一道縫隙,仿佛不堪重負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