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跟鹿套近乎
王安一看手表,才六點半不到,每次仨人都是在點以后才能動身。
其實不管是六點半還是點,天都是黑咕隆咚的,倒是也能看到東西了,就是不咋清楚。
這個時間段,可能是叫黎明?又或者叫拂曉?也整不太明白。
冬天的東北,白天很短,夜里很長。
正常來說,早上七點半以后,天才會逐漸亮起來,等到八點半左右,太陽才會很不情愿的露個大腦袋。
并且這個時間段,雖然太陽出來了,但是氣溫一點兒也不高,反而氣溫還會更低一點,那是特么相當的冷。
王安聽著倆人的對話,頓時笑了出來,這倆人現在是越來越能扯犢子了。
于是王安跟正在喂豬的劉桂蘭說道:“娘,你跟我爹商量商量,除了這倆棗紅馬,看是把驢還是騾子白馬啥的,賣了吧,養這多沒啥用吧。”
不過傻狍子是聽不懂王安說啥的,所以就是一副伱愛說啥說啥,我該干啥干啥的態度。
不過還是有一個奇葩的,那就是傻狍子,
只見傻狍子發現王安后,馬上就賤兒賤兒的拱了上來。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趕到了今天的第一筆收獲地兒。
鹿的鼻子和耳朵,是相當牛逼的存在,雖然玉米粒本身沒什么太大的味道,但在鹿的嗅覺里,其實早就聞到王安身上的玉米粒了。
只是王安進羊圈,是想跟鹿套近乎的,因為以后要經常給鹿抽血,就必須得贏得鹿的信任。
在牽大兒馬的時候,王安看著馬棚里的匹馬、匹騾子和頭驢,不禁皺起了眉頭。
等了一會兒后,無聊的王安就裝了一捧玉米,鉆進了羊圈里。
終于,幾圈下來后,一只小鹿禁受不住玉米粒的誘惑,試探著往王安的手上聞去。
王安摸了摸這只傻狍子的腦袋,又喂了傻狍子一把玉米粒后,這傻狍子更加親密了。
說一千道一萬,東北這地方是比較神奇的一個地方,不管是晝夜時常還是溫差,總是在玩極端。
王利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是看你后腦勺時間長了嘛,我感覺我中邪了,然后我對著你后腦勺,就撒了一泡我憋了年的童子尿.”
畢竟鹿這種動物,本就是靈獸,它若是相信你了,那咋著都沒事兒,它要是感受不到你的善意,那它就會一直躲你遠遠的。
劉桂蘭話音剛落,就看到木雪離和王利同時趕著爬犁來了。
王利也抽口道:“嗯呢唄,每次回家我都感覺老快了,我就覺著昨天回家那一道,是真墨跡啊,咋也走不到家了。”
王安看了看三只母鹿,便轉身退出了羊圈,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著急也沒用。
不然每抽一次血,鹿就會受驚一次,那這樣的鹿,是絕對活不長的。
給王安煩的受不了,便對傻狍子說道:“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啊?我煩你,你知道不?”
王安可不想讓這些祥瑞,或者說是“源源不斷的大團結”,就那么在驚嚇中死去。
王安小心翼翼的喂著這只小鹿吃玉米粒,唯恐驚跑了它。
不過如果是在夏天,那東北的白天會變得很長,正常三四點鐘,太陽就冒頭了,而到了晚上,得在八點左右的時候,太陽才會落山。
劉桂蘭白了王安一眼道:“就知道問你也白費。”
一頓忙活后,只兔子,只野雞,只傻半斤,還有只飛龍,就全部扔在了爬犁上。
平時這傻狍子,都是跟羊群擠在一起的,現在跟鹿擠在一起,倒也沒有一絲的不和諧。
王利聽完正經是一懵,反應過來后立刻說道:
“木哥,我昨天可是在你后邊跟了一道,一路凈瞅你后腦勺了,你腦袋是不是不干凈?要不我先擱雪給你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