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會兒,木雪晴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快,這玩意兒咋使的?你教教我。”
王安指著錄音機上的一排按鍵說道:
“這個是開蓋的,這個是播放的,這個是快進,這個是倒帶,這個是錄音,錄音得用話筒......”
錄音機這玩意兒操作非常簡單,王安示范了一遍,木雪晴就都會了。
等教會了木雪晴,王安說道:
“現在咱家還沒有電,你就先擱電池就行,等咱家也通電了,這玩意兒還能插電呢。”
邊說話,王安邊將電池裝進了錄音機里,然后說道:
“行了,你摁播放吧。”
木雪晴滿臉激動的看了一眼王安,然后才非常小心的將播放鍵摁了下去。
隨著木雪晴將播放鍵摁下去,一首幾乎所有華夏人都聽過的神曲就響了起來: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
該說不說,這年代的錄音機雖然貴,但也著實有其貴的道理,就這音質,那是一點也不輸后世的那些音響設備啥的。
很快,木雪晴也跟著哼唱了起來,邊哼唱還邊晃動著腦袋,一臉陶醉的樣子。
王安看著一臉專注聽歌的木雪晴,笑呵呵的說道:
“咋樣?這玩意兒好不?你稀罕不?哈哈哈哈......”
奈何王安說完,木雪晴卻白了王安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錄音機,又繼續搖頭晃腦的跟著哼唱了起來,好像生怕落下哪怕一句歌詞一般。
王安看到木雪晴的表現,不禁一愣,然后挑了挑眉毛,笑吟吟的看著木雪晴,一起聽起了這首耳熟能詳的神曲。
一曲終了,木雪晴摸著錄音機外殼感嘆的說道:
“還是擱錄音機聽歌好,這里面沒有哇啦哇啦聲,也沒有滋啦滋啦聲,每次聽歌聽著那聲,我都角著老鬧騰了。”
木雪晴說的,其實是收音機的電流音。
興安鄉是有電臺轉播的,而靠山屯雖然離興安鄉不算遠,但收音機里的雜音依舊很重,有時候趕上信號不好的時候,雜音甚至比正常播放的聲音還要響亮。
這種“哇啦哇啦”和“滋啦滋啦”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但感覺耳朵眼子里邊刺撓,就連腦瓜子都跟著一起嗡嗡直叫喚。
不過這種聲音雖然煩人,但這年代能有收音機聽,就已經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所以倒也沒耽誤人們對收音機的喜愛。
王安聞言不禁失笑出聲,說道:
“這不是有錄音機了嘛,那你以后就擱錄音機聽歌唄,等咱家通上電,連電池都不用買了,你成天成宿的聽歌都沒人管你。”
在王安看來,啥玩意兒都一樣,等新鮮勁兒一過,人們就會逐漸對其失去興趣,就像后世的電視一樣,完全就是擺設,看都沒人看一眼。
正當王安跟木雪晴一起聽歌的時候,王利突然跑了過來,在院子里就大喊道:
“四哥,四哥,屯長叫你去開會呢,好像是護秋糧打秋圍的事兒。”
王安聽到喊聲,滿臉無奈的嘬了嘬牙花子,果然,這孫大福之所以這會兒才敲鐘,就是特么的在等自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