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王大柱兩口子和木雪晴仨人的語言攻擊,那是正經挺猛的。
直到王安再三保證,以后不會再輕易跟人動手,再也不會輕易就動槍之后,這仨人才放過他,然后一家人才收拾碗筷吃飯了。
雖然挨了這仨人的輪番訓斥,腦瓜子也是一頓“嗡嗡”亂叫,但有啥說啥的講,王安還角著正經挺幸福的。
因為王安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練武之前還好,最起碼跟人動手之前還會多少思考一下,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對方,如果打不過又該怎么逃跑。
可自從練武之后,王安整個人就開始有點飄了,也越來越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
說實話,這可著實不是啥好兆頭,要是再繼續這么下去的話,那王安感覺自己早晚都得吃個天大的虧不可。
要知道老話講的好,那就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禍”,所以王安角著自己以后還是消停點,也穩重點最好。
一夜無話,轉眼天明。
早上,王安照例練了一個半小時的蝎子倒爬功和擒拿十八手,又喂過四只鷹后,這才刷牙洗臉然后跟家人一起吃早飯。
主要是練功這東西,可以說一點兒捷徑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持之以恒,每天都要堅持練習才行。
早飯過后時間不長,王利就背著槍騎著馬,領著他的四條黃狗過來了。
因為從今天開始,屯里的獵人和民兵就開始護秋糧了。
一進院,王利就問王安道:
“四哥,咱們還擱山里過夜嗎?要是不過夜的話,我現在就把黑瞎子皮送回去。”
王利之所以這么問,那是因為今年秋天下山禍害莊稼的野豬和黑瞎子啥的并不多,莊稼受損也并不嚴重,所以此次護秋糧算是按照慣例清除一下動物傷人的隱患,意義不是很大。
因此,在山里過夜這個事兒就有點隨便了,可過可不過。
其實要是按照往年慣例,山牲口早在半個月之前就該下山了,而護秋糧行動,也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應該開始才對。
而這次之所以會出現這種這情況,也是因為開春護青苗的時候,王安和王利倆人,一次性就把屯子周邊的那一大群野豬全都給殺絕了,就跑掉了十幾只小花楞棒子。
至于那十幾只小花楞棒子到現在還能剩下幾只,那就是猶未可知的了,反正就那么大點的小玩意兒想要在山里存活下來,那可正經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王安掃了一眼王利馬背上的熊皮鋪蓋卷,想了想說道:
“帶著點吧,咋也得擱山里住上一宿,省的屯里有人說閑話。”
王利一聽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說道:
“四哥你啥前兒怕別人說閑話了?再說咱們屯子的人現在誰還敢說你閑話呀,哼,揍不死他,嘿嘿嘿嘿......”
看得出來,在王利的心里,王安一直是那種做事我行我素,且不管干啥都肆無忌憚的人。
王利的話,讓王安也愣了一下。
主要是讓王利這么一說,王安立刻就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村霸一樣。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給人留下的這種印象嗎?
愣了一下過后,王安邊整理著馬鞍子,邊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