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得是來客人的情況下,若是自己家做菜,就連所謂的“后老婆油”都沒有,就是單純的鹽水煮菜。
說白了,其實就是特么窮鬧的。
只見石鎖緩過神兒后,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吃懟著了?肉這玩意兒還能吃懟著呢嗎?”
說著話,石鎖還夾起一片肉放進嘴里,邊吧唧嘴邊說道:
“這玩意兒多好吃啊,越吃越香,咋能懟著的呢?”
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石鎖家的日子,真心是不咋地,跟這時候的農村家庭也差不了多少。
王安哈哈一笑,說道:
“我記著我跟你說過,我養了一大群狗,一到冬天前兒個就進山打獵,我槍法啥樣你也知道,你腳著我們家能缺肉吃嗎?哈哈哈哈......”
一聽說不缺肉吃,石鎖立馬漏出了滿臉羨慕的表情,非常感興趣的說道:
“山里山牲口多我倒是知道,可山牲口那玩意兒老奸了,進山后都找不著它們影兒,讓你這么一說,我咋角著那山牲口就成了你們家肉食了呢?哈哈哈哈.....你不會是吹牛逼呢吧?”
王安滿臉無語的說道:
“擦,一看你就不懂行,這樣,等哪天我碰著野豬群了,我給你整兩頭大野豬吃,就這一天天的,整點肉吃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么。”
石鎖拿起搪瓷缸子,跟王安碰了一下后,滿臉向往的說道:
“兄弟,你跟我說說,就是你們進山打獵,都咋打的?”
王安非常隨意的說道:
“打獵這玩意兒吧,說難也不難,說簡單這里面的道道還真就正經不老少,咱就說打獵,打獵是對外行人的說法,我們都管打獵叫打圍,打圍又分打大圍和打小圍。”
說著話,王安夾了兩粒花生米扔進嘴里,然后邊咀嚼邊說道:
“你像是下套子,下夾子,下籠子,還有用彈弓啥的,這屬于是打小圍,你像我,就是小圍大圍都打......”
就這樣,倆人邊吃邊嘮,一瓶北大倉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喝沒了。
王安是對酒精免疫,所以半斤白酒下肚兒屁事兒沒有,而石鎖除了臉有點紅,同樣也是頭腦清醒,吐字清晰,看上去啥問題沒有,還別說,石鎖這酒量是真心不錯。
只是王安講述的各種趕山趣事兒,卻是給石鎖聽的那叫一個激動不已,躍躍欲試。
不得不說,騎馬扛槍,領著狗群呼嘯山林這種事情,不管是讓任何人聽了都會心生向往,恨不得自己也成為其中的一員。
只是其中的危險與艱辛,卻是讓絕大多數的人都給自動忽略了。
就這樣,雖然菜不咋地,但這頓酒喝的卻是正經挺好,王安離開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走的時候,王安還給石鎖留了一袋子大米和一袋子白面。
主要是王安席間出去撒尿的時候,竟然看到石鎖媳婦在用窩窩頭蹭著鍋里剩的那點菜湯偷偷的吃飯,當然,灶臺上少不了還有咸菜。
也不知道為啥,這一幕再次讓王安想起了自己重生回來那會兒,弟弟妹妹那渴望吃肉的眼神兒,還有自己打回第一頭野豬后,王逸用大餅子蹭吃完的菜盆那一幕。
看得出來,石鎖媳婦是把所有的菜都端到桌子上用來招待王安了,她自己是一點兒也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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