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打斷道:“請問客官需要到幾樓消遣?我們老板身份神秘,是不能說得。”
袁玉璋道:“帶著我們都看看吧,你的跑腿費少不了你的!”說完摸出一顆金豆子扔給了小廝。
小廝興奮地接住金豆子,忙不迭地用牙咬了一下。他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釋道:“客官您出手真是太闊綽了。我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打賞金豆子呢。”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金豆子塞進了貼身的內衣口袋,然后熱情地將兩人請進了一樓。
此時,舞臺上正有幾名胡姬賣力地跳著舞。她們那妖嬈的身姿隨著腰間銅鈴清脆的響動而不停地旋轉、扭動,如同隨風起舞的花朵一般嬌艷動人。這一幕引得臺下的一眾看客們紛紛叫好,氣氛熱烈非凡。
一曲舞畢,胡姬們走下舞臺,來到前排給客人們斟酒。這些美麗的女子在人群中穿梭,卻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只咸豬手的騷擾。
然而,她們依然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和優雅,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與此同時,身后緊跟著一個收賞錢的小童,他們手中的罐子在短短時間內竟然快要裝滿了。
緊接著,舞臺上出現了一名表演舞蛇的阿三。他手中拿著一支長笛,悠揚的笛聲響起,那條蛇便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游動起來。
它靈活地穿梭于阿三的全身,甚至鉆進了他的嘴里,最后吐出信子從鼻孔鉆了出來。這個場景讓觀眾們驚嘆不已,但對于袁玉璋來說,卻是難以接受的。
不忍心再看下去,心里暗自斷定,這一樓只不過是普通大眾消遣娛樂的場所而已。想到自己現在身為三品大員,這樣的場合實在不適合被人發現,畢竟還是要注意形象和面子啊!
原本想直接去三樓進行一對一的“學外語”,可聽到二樓仿佛在拍賣什么古董真跡,好奇心上來了。
學外語什么時候都能學,大唐的字畫要是搞點,萬一將來穿越回去,那不就發了!
于是花錢買了個前排的座位,還交了一百兩的保證金。
兩人坐定,早走小廝奉上茶水點心,怕你喊得嗓子疼居然給個號碼牌。倒是沒出現阿拉伯數字,得,肯定又是神秘東家的場子。
臺上此時正在拍賣的是兩個非洲黑人僧祇奴,那黝黑的膚色,強壯的身軀,主持人聲嘶力竭地講述有多么來之不易,特意講明這可不是南洋的昆侖奴,而是大食國從遠方捕獲而來。
自打安史之亂后,朝廷調回邊軍平叛,西域便動蕩不安,后來郭昕守安西都護府,屢遭吐蕃大軍圍困,絲綢之路斷絕。貞元六年徹底與都護府失聯。
大唐喪失了對西域的控制后,原本價格就高得離譜的僧祇奴,更是水漲船高,漲到了令人咂舌的價位。于是,無數的冒險家和投機分子紛紛踏上了海上絲綢之路,遠渡重洋,尋找賺錢的機會。
拍賣會現場,主持人一聲吆喝:“諸位,今天的第一件拍品,便是一名來自海外的僧祇奴!”
“起拍價,一斤黃金!”
這個價格,即使是在豐收之年,也足夠購買五六個丫鬟了。然而,在場的達官貴人卻毫無退縮之意,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舉牌加價。
隨著一次次的喊價聲此起彼伏,價格迅速攀升至十斤黃金。最終,這兩個僧祇奴被范陽盧氏在京城的公子以高價一舉拍下。
坐在一旁的袁黃初笑著對身邊的人說:“賢弟,你如今可是個有錢人了,剛剛又被封為高官,怎么不趁機買下一個,好給自己長點面子呢?”
袁玉璋笑道:“有錢也不是這個糟蹋法啊,等到了書法作品時候再來不遲!”
隨著一陣銅鑼聲響起,又一件拍品呈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件拍品后,袁玉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發現這次展示的竟然是一顆人頭!
雖然那顆人頭看起來栩栩如生,但他還是感到毛骨悚然。不過當他聽到主持人報出那顆頭顱的主人時,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