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日到了朝廷議政的日子,袁玉璋被僖宗點名參加,無奈只好起了個大早。真是沒想到自己就住在了市中心附近,明明離皇宮那么近,還要被催促著五六點就在宮里候著。
直到通知大概十點左右才能與眾位議事大臣見面,這才放松下來。但也沒人敢離開大廳。有尿也憋著。
袁玉璋則不受這個約束,餓了就從袖子里變出些餅干點心吃,渴了就喝口可樂。直到有些尿意,將手一招,喚來一個小太監。遞上一粒金豆子,道:“勞煩公公帶我去方便一下。”
哪知這小太監收了金豆子卻不辦事,跟個啞巴似的站在旁邊。袁玉璋歪頭一想,大爺的,這宦官歷來是田令孜的人,哪里會向著自己。
一把抓住小太監的衣領,大罵道:“我等朝廷大員肩負重任,若是憋壞了身子,你賠得起嗎?”說完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門口的禁軍聽到躁動之聲,沖了過來。袁玉璋大吼一聲:“滾!”
嚇得幾人趕緊退了出去,殿里又沒有死人,不過是個小太監被打了一頓而已,自己若是得罪了朝廷大員,肯定沒好果子吃。管這破事干嘛!
袁玉璋狠命地踢了那太監一腳,道:“茅廁在那兒?說不說?”
小太監倒是個愣頭青,挨了幾下踢就是不給行個方便。袁玉璋倒也真不好意思,因為尿個尿就殺個人。
直接對著幾位老臣喊道:“有誰憋不住了跟我走。我帶你們尿尿去!”
果然有三個老臣再也受不了了。就跟著袁玉璋來到房子東邊,對著那小溪一撩袍子就開始了行動。
“哎呀!有辱斯文!侮辱圣地!我非要去告他一狀!”一個太監領班急匆匆地趕到田令孜處報告。
那田令孜正帶著唐僖宗與高級官吏議事,聽說這個袁天師大鬧皇宮,立刻終止會議,帶著一幫高官來到偏殿,與這些散官諫議大夫議事。
田令孜怒不可遏,直接問道:“是誰敢擾了皇宮的清凈啊?”
眾人不敢答話,袁玉璋挺直腰桿道:“這個死太監明目張膽為難朝廷命官,想去如廁卻不理不睬。士可忍孰不可忍!是我打的又如何?”
田令孜道:“哈,原來是求雨的袁天師啊?這事自恃功高,連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袁玉璋道:“不敢,我只是不把這個死太監放在眼里。僅此而已。”
田令孜看向下面的人群,使了個眼色。果然跳出一人彈劾袁玉璋道:“啟奏陛下,臣聽聞袁天師受封左散騎常侍以來,大肆收受賄賂,干預地方事務,視地方官吏入奴仆任意驅使,實在是目無法紀。懇請陛下撤銷其官職。”
田令孜故作姿態地問道:“你這么污人清白,可有證據?人家袁天師要是不認怎么辦?”
袁玉璋嘴角輕蔑一笑,道:“是有人給臣送禮,不過我都一一登記造冊,所折合錢財,臣已放在隨行車駕。實在是看到長安城中大量流民無處安置,雖降下大雨,但今年莊稼已經絕收,后半年流民恐怕會死傷無數。臣未雨綢繆,為陛下募集資金,還請見諒。”
田令孜一愣神,想了想便吩咐貼身太監將錢財拿到宮中。隨后道“大唐有袁天師這種好官真是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