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田令孜與戶部侍郎盧攜,此刻正在密室商議。因天德軍歷來歸屬朔方節度使管轄,大唐的募兵權大部分都分散給了各地節度使,嚴格來說,朝廷要用這些兵,是要出一筆開拔費的。
這筆開銷田令孜自然要扣下一大筆下來,盧攜當然占了小頭。
當夜田令孜的府里燈火通明,車馬如織,一車又一車的錢糧都運到了他的倉庫里。
袁玉璋在半空中簡直就不用去費力尋找,燈光越亮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了。這些人你忙活了大半宿,才搬完。
田令孜這個狡猾的家伙,自從上次金庫被盜,自己被人打暈,這次就長了記性,不但增加了守衛巡邏士兵,居然還在金庫養了許多大鵝。
鵝這種家禽,警惕性非常高,一遇到生人或者危險,立刻就會嘎嘎叫。還會撲上來叨人。
袁玉璋剛進到金庫里,幾只大鵝就嘎嘎叫地撲了上來。正在施法搬運的袁玉璋猝不及防,大腿上結結實實挨了幾下。
眼見搬運一空,門也被打開,沖進來一批拿著刀的護衛,袁玉璋拎住那大鵝的脖子就甩向護衛。接著縱身一躍,變作黑風從窗口逃了出去。
袁玉璋坐上魔毯,質問起燈神:“嘿,我說老燈,有危險靠近你也不幫我一把?過幾天我要上戰場了,要是被人偷襲掛了可咋辦?”
老燈道:“讓大鵝咬你一下,就是給你提個醒,看你最近太出風頭,可別忘了你這身體還是人的身體,不小心傷了,命都救不回來!”
“什么意思?那你這里連個救命的仙丹都沒有啊?什么神啊你,太丟你阿拉伯神界的人了吧?”
老燈給了一個白眼,道:“反正沒什么事別叫我,社恐!”說完就鉆進袁玉璋的身體里叫不出來了。
袁玉璋暗罵一聲:“得,這下自己還要多培養點醫生,萬一有個頭疼腦熱,起碼也有得治。”
回到臥室,蕭若雪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袁玉璋到了床上趴著,拿來碘伏棉簽就給他上藥。
妹妹蕭若雨突然跑了進來,嚇得袁玉璋趕緊蓋上了被子。“姐姐,我看姐夫怎么瘸了?到底什么病啊,不是快要去打仗了嗎?”
蕭若雪道:“你懂什么?就是被動物咬了一下。”
若雨一聽就來勁兒了,纏著要看傷口。袁玉璋道:“你個小丫頭不怕血啊。我可是被咬了好幾口。”
若雨道:“姐夫,我覺得能把人的傷治好很有成就感。趕緊讓我看看吧。”
蕭若雪一拍若雨要掀被子的手,罵道:“也不知道害臊!老袁,你趴過去!”
用被子蓋好屁股,露出了大腿部位的傷口。蕭若雨道:“哎呀,都流血了,你又不知道那動物干不干凈,光用碘伏可不行,姐夫那藥箱里有小冊子,我都知道這些,得打破傷風針了。這大半夜的我來打吧?”
袁玉璋嗯了一聲扭轉頭,一臉驚奇地看著若雨:“你還懂藥?還懂打針?”
若雨道:“姐夫,那上面不是畫著小人打針的圖畫嘛,我都練習過好多次了。”
袁玉璋道:“這可不能瞎打,有人打針直接扎到神經上,就成殘廢了。”
若雨道:“哎呀,我還分不清哪兒是肌肉哪兒是神經嗎?畫的那么清楚!”
袁玉璋跟蕭若雪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只見若雨熟練的打開針劑,抽了藥,酒精消毒,手法熟練地扎在他的臀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