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有些生氣。道:“大人,天德軍歷來都是如此行事,不要覺得我們過來就是連吃帶拿打秋風的,哪天蘇校尉到豐州也是可以得到補給的!還有,大人不過走走過場,還是少管天德軍的閑事為好!”
袁玉璋冷笑一聲,等得就是你這句不顧上下尊卑的話。“左右,給我拿下!”
兩個護衛上前下了他的腰刀,結結實實綁了起來,押到外面。
隨行的天德軍見此,慌忙帶上頭盔拿起刀槍圍了上來。
城墻上的機槍也調轉方向指向這里。蘇胡見此情形,趕緊攔住當起了和事佬。
袁玉璋道:“你們是要造反嗎?這廝不敬上官,口出狂言。依軍法,重打三十軍棍!敢有上前阻攔者同罪!”
天德軍士兵也六神無主,不敢亂動。看著袁玉璋那紫色官服,一看就是大官,況且這又不是殺頭的大罪,實在犯不上為了游擊將軍背個造反的名頭。
那軍官眼見使喚不動手下的兵,挨了幾棍子之后,不敢再嘴硬,向袁玉璋求情:“大人,小人知錯了,求大人饒了小人吧!”
“錯哪兒了?”
“額,錯在小人太放肆,對大人無禮了?”
袁玉璋沒有答話,護衛們就繼續打著板子。
軍官忙道:“錯在不該索要賊軍首級,不該收受財物!”
袁玉璋將手一揮,衛士們這才停下板子。走上前去將軍官扶了起來。笑道:“這就對了,財物呢,我可以給,但是你們不能來要,本官可是最煩別人威脅的。”
軍官一邊往上提著褲子,一邊小聲道歉道:“欸,欸,大人,小人銘記于心,再也不敢得罪大人了。”
“懂事就好,蘇胡,給將軍大人裝上些馬肉,送送他。”袁玉璋必須在永豐城立下規矩,要不然誰都要來打個秋風,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游擊將軍帶著手下匆忙離去。到了豐州城立刻就狀告袁玉璋私自開戰,破壞和平局面。若引得黠戛斯人報復,整個邊境都要受牽連。希望鄂王加以管束。
鄂王李潤是唐僖宗的親叔叔,這些日子長安城里關于袁玉璋的消息也是不斷傳來,田令孜也是有意拉攏,甚至透露僖宗身體太差,斷不能長久,鄂王殿下當早做打算。
這番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只要把袁玉璋干掉,長安城里田令孜就會高看自己一眼,到時候軍權在手,僖宗再生個病,自己這當叔叔的就算繼承不了大統,當個攝政王也未嘗不可。
眼下袁玉璋主動招惹黠戛斯人,未必不是好事。他是監軍,使喚不動他,但是調走鳳翔軍和永豐的駐軍還是輕而易舉的。一旦落了單,就是再有神通,就憑身邊的幾十個護衛哪里是黠戛斯數萬鐵騎的對手。
主意已定,立刻頒下軍令,鳳翔軍協同永豐天德軍立刻出城三十里扎營。傳令兵接過蠟封軍書,飛馬向永豐奔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