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道:“竇將軍,河東在不在本官管轄范圍?”
竇瀚沒好氣地說道:“在,但各地軍政朝廷一向是不管的,怎么?左相是要指揮我干什么嗎?”
袁玉璋道:“好,你認就行,我看你這院子不錯,本相身為都統,沒有行營可不行,現在馬上給我騰出來!另外告知靈武、盧龍、成德軍、昭義軍節度使到這里領軍餉,后天本相要開作戰會議!”
說完就帶著紅巾軍往里闖,竇瀚不知所措,朝廷官員哪兒有像他這么耍流氓的,手下士兵沒有命令還在擋著路,袁玉璋掏出手槍就殺了面前一人。
“狗東西,真踏馬沒教養!我的路也敢攔?”說完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竇瀚。
竇瀚忙讓人散開,此時自己的軍隊不在身邊,就這些家丁哪里是這么多人的對手,只好持歡迎態度,請了進去。自己帶著妻妾住進了驛站。
無奈只好命令手下向前線的幾個節度使或將軍返回太原議事領餉,正好到時候大家一商量,不行就把他做了,反正山高皇帝遠。
待竇瀚一家子走后,紅巾軍馬上接管府邸,設置多重崗哨,這種虎狼之地必須能慎之又慎。
輪換著休息了一日。這天袁玉璋在正堂召開軍事會議。
成德軍節度使王景崇、河東節度使竇瀚、昭義軍節度使曹翔、靈武節度使李鈞。分坐兩旁,等袁玉璋到時,眾人起身行禮。
袁玉璋看向竇瀚道:“誰還沒到啊?我記得是五個人啊?”
竇瀚道:“回左相的話,盧龍軍節度使李可舉因父親身體抱恙,回去看護去了。前線事務都交給了大將王瓊。”
那王瓊不敢就坐,只是站在座位后向袁玉璋行禮。
袁玉璋一屁股坐下,眾人也就跟隨著坐下,屁股還沒挨著胡椅,袁玉璋就猛地一拍案幾,大喝道:“曹翔,本相讓你坐了嗎?給我站著回話!”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到底是坐還是不坐啊?
曹翔起身道:“左相,不知末將哪里得罪了您?”
袁玉璋道:“本相押運糧草在晉州遭到了昭義軍三千人圍攻,損失慘重!你倒是說說,是不是要謀反啊?”
曹翔道:“左相,此話要有證據的……”
話音剛落,蘇胡就帶著人將戰場上搜集的旗幟、鎧甲還有指揮官的人頭扔在地上。
袁玉璋道:“本相本來就打勝了,沒想到昭義軍勾結李克用,突然偷襲,我軍損失慘重,黃金也被劫掠走一大批。曹翔,你可知罪?”
曹翔大呼冤枉:“左相,雖然這些器具是我昭義軍的人,可昭義軍內部并不聽從我的話,我是朝廷流官,他們可是累世的家族。這等截殺朝廷大員的事,末將萬萬是做不出來的。”
袁玉璋道:“來呀,拿下!曹翔,是不是你主謀的?朝廷自會公斷,有什么話到長安去說吧!”
曹翔大呼手下救命,卻無人前來。孫永帶著血淋淋的刀過來稟報道:“左相,曹翔的隨從都被處決干凈了。”
竇瀚、王景崇、李鈞聞聽此言趕緊站起來,再也不敢托大坐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