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子弟們哪里見過這陣勢,真要成了殘廢就是被救出去也基本告別官場了。韋莊問什么就答什么。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一旁的紅巾軍士兵就拿家伙式上前發出聲響。
就此不到半個時辰,記錄了十幾份鄂王世子陰謀造反的證據,統一口供為:“昨夜,世子聚眾,威脅我等,若不聽從,將殺害全家,我等被迫從賊,欲先殺左相再去逼宮,脅迫陛下禪讓。”
輪到鄂王世子,到此韋莊基本上就不需要他的口供了。不過是想看看這個二代到底是什么囂張模樣。
韋莊道:“世子殿下,關于你謀反的事,可有什么要說的嘛!”
世子顯然已經被揍了一頓,吐掉血水,罵道:“呸!袁玉璋的走狗,陷害老子,老子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們。”
韋莊笑道:“你還想進陰曹地府啊?放心,這次定然將你挫骨揚灰,不入輪回。惹誰不好,偏去惹我家大人?”
世子仍然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道:“老子死就死了,你們也絕對活不過三天,真當我父王經營這么多年,一個忠心的部下都沒有?告訴你們他們已經在各地節度使那里擔任高官,敢殺我?你們也別想在大唐好過?”
韋莊摸了摸下巴,道:“就你們鄂王府那幫廢物點心,也就你當回事。實話告訴你,紅巾軍現在已經將你鄂王府圍了起來,謀反罪已成,首惡凌遲,妻子斬首,其他家人嘛自然也也就沒有活著的權利了。”
世子這才慌了,忙道:“此事皆是我與左相的私人恩怨,與家人無關,何必牽連他們?”
韋莊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本官問你什么你說什么。自然會替你美言幾句。要是一直不合作,那就對不起了。”
世子長嘆一聲,道:“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我都是將死之人,定然知無不言。”
韋莊笑道:“那就把你怎么策劃刺殺夫人過程全部講出來。”
世子無奈,只好和盤托出。
原來自從進入長公主府,從辦雜事的一個執事坐起,憑借著親戚關系和謙虛的作為,加上工作能力出眾,得到了長公主的認可。
很快就升任錄事,雖說是個從九品的官,可管理權限大的沒邊,尤其是長公主府的業務量和收入支出,全部都受錄事監管。
在這個職位上,稍微動動手指就是幾千上萬的賄賂款,甚至長公主衛隊的槍支彈藥管理權限也到了手。
就此拉攏了一大批年輕軍官,若是時間足夠,陛下神策新軍的槍彈倉庫我都快要拿下了。
那天,埋伏在袁府的一個細作,匆忙報告袁夫人外出,機會千載難逢,匆忙間派了兩波人去刺殺,沒想到卻都沒有成功。
韋莊問道:“這些事都屬實嗎?”
世子點點頭,道:“屬實!”
韋莊道:“拿口供讓他簽字。”
刑部官員寫好口供,士兵拿來,世子用手沾血按了手印,寫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