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聽了這番話,心知宋淵說的在理,終囁嚅道:“我知道了。”
二人這般說著話,好不容易熬到亥時末,宋淵便按葉婉蘿所言,與沈魚一同藏到那暗格之中。想來這地兒原來并非供人藏匿之用,是以只堪堪藏得住沈宋二人。兩人一同進去后便是轉身的余地也是沒有。因宋淵想著若外間有何異動,他在外側還可抵擋一二,故此他便讓沈魚立在身后。二人站好位置,宋淵便引動機關好使二人隱在墻后。
原來他們在屋子里便未點燈。此番那假墻一合起來,里頭霎時間便是伸手不見五指。沈魚被宋淵壓著前胸,后背緊緊抵在墻上,只覺快要喘不過氣來。這般待了一會,沈魚便把那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搭了在宋淵肩上,如此動作倒似是從后把他抱住似的。
然而沈魚雙手才放好,便聽得宋淵壓著聲音道:“……別動手動腳。”
沈魚聽著,也學他那般壓了聲音道:“……我哪有?”她說罷又移了移手上位置。
宋淵卻覺著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十分不正經,“讓你別亂動了!”
沈魚聞言正要反駁,卻隱隱從遠處聽得人聲傳來。她聽見了,立時便斂了心神與宋淵道:“安靜。有人來了。”
宋淵聽罷也是屏息靜氣。未幾,果然便聽聞男女調笑之聲傳入耳中。
爾后隨著一下緩慢的推門聲,二人便聽見葉婉蘿柔聲道:“教主今夜吃了不少酒,我讓人送些解酒茶來可好?”
葉婉蘿方說罷,一個低沉的男聲便接著道:“不用。”
那男子話剛說完,葉婉蘿便嬌呼了一聲。
“我……我去把燈點了。”葉婉蘿說著,氣息已是亂了。
過了一會,宋淵果真見得絲絲微光從墻隙之間漫入。然而因那縫隙太細,宋淵縱是凝神細看也不過見得外間一陣影影綽綽。
那燈方亮了,男子又與葉婉蘿道:“你身上我哪里沒瞧過,又何需點燈?”男子語畢,隨之而來便是衣物墜地之聲,以及二人愈發粗重的喘息。
“教﹑教主……去榻上吧。”
“嗯。”男子應了聲后,沈宋二人便聽見腳步聲愈來愈近。
因外頭二人離得沈宋近了,他們動靜之間的聲響便更是清晰。藏在暗間的沈宋雖未能把他們看得真切,然而聽乎其聲也能想象得了他們在榻上種種作為。
宋淵與沈魚雖已經了人事,但如此聽聞旁人歡好也是頭一回。二人此前心中雖已有預備,但當下聽著了仍是既覺著別扭又感到羞恥。兩人暗地里各自天人交戰,外頭榻間動靜卻是愈來愈猛烈。
沈宋二人聽著此情此聲,臉上俱是一熱。此時,宋淵卻忽地覺著一雙手從背后伸了過來把自己雙耳捂住——這人除了沈魚還能是誰?因沈魚手上甚是用勁,宋淵只覺耳朵都要被她焐熱了。然而他也怕自己在緊要關頭分了心神,也便由著沈魚把聲音擋了。
宋淵凝神在心中默念著《靜心咒》,也不知念到了第幾遍,沈魚方松了手。而外間此時便只剩下男女低低的喘息聲——宋淵聽得,心知時機就至,忙伸了一手按住機關,另一只手卻去握了硬鞭。與此同時,他背后的沈魚也把含光劍執了在手中。
二人如此等了一會,果然聽得葉婉蘿柔柔地喊了一句,“玄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