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呂玄池練的是外家功夫,彼時他見宋淵與沈魚一人提劍一人提鞭朝自己襲來,心中便立時有了盤算。因這硬鞭功夫最為剛猛,他不欲與宋淵硬碰硬,便迎向了沈魚的含光劍。
呂玄池一身銅皮鐵骨,才敢以掌擋劍。只他卻未曾想到沈魚年紀雖輕,武功卻高。且她手中的含光劍鋒利無匹,縱使他運了真氣抵擋仍是被刺穿了半只掌心。
此番他見沈魚劍尖凝滯,立時雙手成爪,空手握住了劍刃。沈魚未料到他有此一著,手腕一轉便要避開那虎爪。只呂玄池反應也快,手上用勁,竟是生生把沈魚的劍奪了過來。沈魚忽地失了劍,心中也是一慌,這時卻聽得宋淵喊了一聲姐姐。
呂玄池空手入刃,手上鮮血淋漓,卻仍是握穩了含光劍轉身迎向宋淵。宋淵一鞭兜頭打下去,呂玄池自是抬劍去擋。二人只聽得錚的一聲響,含光劍竟是在宋淵的硬鞭上劃了一道劍痕。
呂玄池見了,手上使勁一擲,往宋淵項上擲去。宋淵反應雖快卻也被劍氣擦破了臉面。
呂玄池瞧得宋淵臉上一道殷紅,嘴角一勾笑道:“好厲害的寶劍。”
沈宋二人一擊未能得手,三人霎時間便是僵持不下。
這時呂玄池見得葉婉蘿扶了肩頭從屋中出來,竟與她道:“阿蘿,你替我把這兩人殺了。我便不怪你今晚如此莽撞。”
葉婉蘿聽了卻是冷笑,“你休想。”
呂玄池聞言,臉色一沉,“……我對你還不夠好么?”
“好?”葉婉蘿哼了一聲說道,“這偃月大使也不過是你一個練功爐鼎,你道我當真稀罕?”
呂玄池聽得,默了會又道:“你還記著你妹妹的事?”
此番葉婉蘿卻是大怒,“呸,你也配提她!”
她語聲剛落,眾人便聽得院子外頭傳來人聲。原來呂玄池心下正奇,為何他們打了這許久,外間護衛竟毫無知覺。此時聽得擾攘之聲心中也便稍定。
“阿蘿,你殺得了我,也打不出去。”
“出不出得去也是未知,你當真以為教中上下個個都對你忠心耿耿么?”
呂玄池十八歲時已接任教主之位,這些年來也經了不少事。此番聽得葉婉蘿所言,心中也便有了計較。
“你能說動教中什么人幫你?想來也不過是些怕成棄鼎的鼎爐而已,烏合之眾,何以成大事?”
呂玄池方說罷,便聽聞有人闖入院中,大聲喊道:“教主!”
宋淵聞聲看去,見來者身上均無綠腰帶,立時道:“我去擋住,快動手。”
方才沈魚原就暗中運了真氣御劍,是以宋淵剛說罷,含光便同葉婉蘿手中的劍一道刺向了呂玄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