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見了哎呀一聲,同徐見山道:“那些人都被魚姐姐嚇跑了。”
徐見山聽得應道:“如此倒不至于累著小魚。”
趙星聽罷,隱隱覺著他話中有些心疼之意,便抿了抿嘴唇道:“你﹑你這是心疼了……我卻是忘了,你也能上臺的。你怎么不上臺?”
徐見山聞言,垂首打量了她兩眼,沉吟半晌方笑著道:“我自然知道我也能上臺……你倒是想想我為什么不上?”
趙星聽了,抬首看向徐見山,只覺他瞧著自己時眼光明亮,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她看得心中一跳,忙垂了眼,不敢再看,“我﹑我怎么知道?”
徐見山見狀,待要應聲,卻忽地聽得前方一陣轟然,原來第二個上臺的人已被沈魚從臺上打了下來。
趙星看得心焦,不禁問道:“宋大哥還未見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徐見山倒是淡定,“放心,葉姑娘早有后招。”
此后沈魚又打了五﹑六個人下臺,葉婉蘿此時便喊了停,說道要讓沈魚歇歇。沈魚聽得便自臺上下來,回到葉婉蘿等人身邊。
“姐姐可累了?”趙星見沈魚來了,便給她遞了茶水帕子。
然而沈魚雖是活動了一番,但臉上滴汗不見,氣息也十分平穩,遂只接了趙星茶盞道:“不累的。”
待她歇好了又要上臺,臨行前葉婉蘿卻拉了她的手道:“等下上臺的是我教中弟子,姐姐記著手下留情。”
沈魚聞言點頭應罷,便提了輕功躍至臺上。待她站穩了,一個青衣男子也翻身跳到臺上。這青衣男子身材頎長,眉目疏朗,長得頗為瀟灑。
遠處的趙從榮見得,不禁微微頷首:“這才像樣些。”
這男子見識過沈魚功夫,也不多廢話,剛報了身世名諱便拔劍而出,向沈魚撲去。沈魚見他功夫高出之前眾人不止幾籌,當下也不敢輕忽,遂舉劍去擋。只若論武功,這悟真弟子尚且及不上沈魚,然而沈魚記著葉婉蘿說的“手下留情”,是以一時之間二人竟似是打得難分難解。
二人這般過了十來招,那男子卻忽地往腰間一探,似是從懷中摸出一物。沈魚見得已是暗暗留神,卻不防那男子一撒手竟是朝天撒了一把白色粉塵。
沈魚見此,心中暗道:心猿香?思及此,她連忙以袖掩面扭頭避過。
青衣男子見狀,立時提劍向沈魚攻去。只他身形方至,卻忽地見得一狀如長棒之物斜斜地打來,擋在他同沈魚之間。男子一急,抬首看去,只見那手握長棒的竟是個身著道袍的美少年。
趙從榮忽而見有第三人上了比武臺,忙朝臺上喊道:“來者何人?”
那少年聞聲,遠遠地朝趙從榮施了一禮道:“在下隱仙門下弟子宋見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