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石蘭蘭看著坐在那里一口炸雞一口啤酒的哭包,抓了抓一頭短發。
“煙煙,你別哭了。”
“我失戀了……”蘇錦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失業了……”
“那你到底是哭失戀還是哭失業?”石蘭蘭無奈地看著她。
“我……我也不……知道……5555……”
石蘭蘭拿起她的手機,找到鄒羽的號碼,對蘇錦煙說道:“你要是不想分的話,現在打過去挽留一下,說不定他顧念舊情會收回分手的話。”
蘇錦煙止了哭意,含著眼淚看著石蘭蘭,不太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他對你多少有感情吧?”石蘭蘭猜測。
“嗚嗚……”蘇錦煙狠狠地咬了一口炸雞。“他今天說得那么清楚,現在是他的事業上升期,不能談戀愛……他不要我了!”
石蘭蘭看她哭得這么傷心,擔心她做傻事,結果她哭了兩個小時,吃了兩個小時。當炸雞和啤酒不夠她吃時,她開始瘋狂吞噬那些零食。
“小祖宗,我明天還要上班,熬不住了,你慢慢吃。要是想睡覺了,洗漱好之后回房。”
她和蘇錦煙合租,一人一個臥室,兩人都在家時是石蘭蘭買菜,蘇錦煙做飯。
不過,自從蘇錦煙成為鄒羽的助理,石蘭蘭要么叫外賣要么吃泡面,許久沒吃個正經飯了。
石蘭蘭回房睡覺了。
蘇錦煙吃掉最后一塊薯片,用紙巾擦了擦有些紅腫的眼睛,收拾好了殘局,草草洗漱了之后,拖著無力的身體回到臥室,砰的一聲躺在床上,木木地看著房頂。
電話響了。
她隨手抓起,看著屏幕。
——金姐。
金姐不是新晉小花的經紀人嗎?
她連忙坐起來,試了試嗓音,接通電話說道:“金姐,你好。”
“小蘇啊,你現在有空嗎?”
“啊?”蘇錦煙不明所以。“有空。”
“是這樣的。你上次做的那個餅干能不能再做點?我知道有點晚了,這個時間有些打擾你。我這里有點麻煩,希望你能幫我一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沒問題的金姐,只不過等我做好再送過去會更晚了,您能等這么久嗎?”
“可以的,麻煩你了,小蘇。你要是做好了也不用送過來,我會安排司機來取,你只管做出來就行了。這樣吧,你發個地址給我,我讓司機在樓下等著。”
蘇錦煙答應下來。
她用微信發了定位,然后去廚房開始忙碌。
在忙碌之中,蘇錦煙發現自己根本沒功夫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的腦子里只有做餅干這件事情,想的都是怎么把餅干做得好吃,整個人越來越平靜。
時間過得很快,她的餅干出烤箱了。
她發信息給金姐,金姐回復說司機剛到樓下,她馬上讓他上樓來取。
蘇錦煙提著包裝好的餅干站在門口,沒過多久一名爬上七樓的中年男人出現,雙方確定了一下身份后,對方非常有禮貌地接過餅干,道了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