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過,但是并不認識。老師也知道,我每次考試都是待在酒店里休息,沒有出門的習慣。”蔡文寅說道。
“蔡同學的這個習慣不錯,希望繼續保持。”蘇錦煙淡道,“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凌晗同學的背上有燙傷,老師要是不方便照顧他,可以安排他和我一個房間,我來照顧他。”蔡文寅道。
“不用了。我是老師,他出事是我沒有看管好他,這個爛攤子我來收拾。”蘇錦煙說道。
凌晗在旁邊冷嗖嗖地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網吧出事的?”
蔡文寅平靜地說道:“林靖給我打電話,讓我趕快找老師過去。凌晗同學,你覺得我在跟蹤你們嗎?”
“這小子受了傷,脾氣不好,你別跟他計較。”蘇錦煙說道,“你先回去吧,就算你想幫忙照顧他,這臭脾氣你也受不了。”
“好的,老師。”蔡文寅看了一眼在旁邊不服氣的罪魁禍首。
蔡文寅走后,那個罪魁禍首走過來,滿臉欠欠的表情,不情不愿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壓力大才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醫療費我會負責,你們還有什么要求,一次性提出來,我來滿足。”
“我往你身上倒一碗剛泡開的泡面,再陪你打一架,之后的醫療費我出,再來賠償你怎么樣?”凌晗瞧見他,揮著拳頭就想招呼。
蘇錦煙抓住他的拳頭,制止了他沖動的行為。
“你叫陳夕對吧?”蘇錦煙說道,“十八歲,高三生,身份證號碼是……”
陳夕愣住了,警惕地看著她:“你要做什么?”
“別緊張,沒什么的。”蘇錦煙說道,“我已經安排了律師團隊,讓他們負責取證,到時候法院通傳你的時候,記得來開庭就行了。凌晗嘛,畢竟是凌氏集團總裁的獨苗,現在受了這樣的傷,免不了要打個官司。你別緊張,該考試還是考試,不要有壓力。”
“你別想嚇唬我。”陳夕憋紅了臉。
“我嚇唬你做什么呀?”蘇錦煙淡笑,“我堂堂老師,嚇唬你一個孩子,多沒意思是不是?別緊張,放輕松。其實打官司并不復雜,你也可以找個律師為自己辯護。你們還年輕,人生有許多個第一次要嘗試,這次就當吸取經驗了。”
“我道歉也不行嗎?”陳夕顫抖地說道,“我錯了,請原諒我。”
“孩子,你這個頭比老師還高,怎么只長個頭,不長腦子呢?對不起就三個字,上嘴唇和下嘴唇一搭,就說出口了。可是,我們又不是你爸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諒你的。瞧瞧我們凌少,這細皮嫩肉的,被你一燙,這么大的面積是不是會留疤?說不定他對開水都得有陰影,還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比如說自卑啊,心理疾病啊,這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說,對不起三個字,我們不接受。”
慶海中學的帶隊老師馮澤走過來,對蘇錦煙說道:“蘇老師,真是對不起,我教導孩子無方,沒有管好他們。這些孩子就是容易沖動,你看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當然了,后續的治療我們也會負責。蘇老師,讓兩個孩子和解了吧!”
“馮老師別緊張,我們沒有報警。”
“老師,她說要告我。”陳夕委屈地說道。
“蘇老師,你看這……”
“馮老師,我的學生要休息了。”蘇錦煙淡淡地說道,“你剛才也說你教導孩子無方,那就讓法律來教他做人。”
“這只是孩子們的口角沖突,就算你要打官司,那也沒什么好打的啊!這么小的孩子,也不會因為一次口角沖突就治什么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