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在半夢半醒之間,一只手按著她的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再重點。”蘇錦煙嘟囔。
說完,她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睛。
“你怎么在這里?”
為她按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子墨。
白子墨是這里的常客,這幾年總是進進出出,沒有人會對他的出現大驚小怪。可是今日,蘇錦煙正在生氣,不想見他。
“看來我這宮里該重新整頓了。”蘇錦煙撥開他的手掌。
“生氣了?”白子墨湊過來,摸著她的頭發。“陛下能不能給我一個狡辯的機會?”
“行,那你狡辯吧!”蘇錦煙看著他。“說說看,今天是什么理由?”
“五年了,陛下。”白子墨摸著她的臉頰。“咱們還要繼續這樣不明不白地下去嗎?”
蘇錦煙沉默。
“你喜歡上別人了?”
白子墨:“……”
“說說看,哪家的小姐,我幫你賜婚。”蘇錦煙淡道。
白子墨低頭,咬住她的脖子。
“嘶,你是狗嗎?”蘇錦煙氣極。
“我倒希望自已是狗,然后把你這沒心沒肺的人咬死。”白子墨坐下來,把她抱入懷,任她坐在自已的腿上。“我要你給我名分,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五年了,朝堂已經穩定,天下百姓都對你津津樂道,鄭家的權勢也被我們打壓得差不多了,整個朝堂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不為自已著想,也得為皇后娘娘著想吧?馮裕再這樣出入后宮,皇后的肚子就瞞不住了。”
“你覺得時機到了?”
“當然。”白子墨吻住她的唇。“要是有人敢反抗,就把他充軍發配,讓他知道人心險惡。”
“你有這樣的想法,大可以直接告訴我,今日在朝中這樣漠視我,是不是想讓我知道這朝中沒你不行?”
“臣不敢,臣只是想讓他們吵得更厲害,這樣明日的重磅消息出來才更刺激。明日得讓太醫院多派幾個太醫備著,我預料明天會有好幾個老狐貍受不了刺激暈倒。”
蘇錦煙冷哼:“雖然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但是我還是很生氣。你今天別在我面前晃悠,我要一個人靜靜。”
白子墨長得像個謫仙,其實賴皮又愛撒嬌。這五年來除了必須離京辦差事的時候,只要在京城,他幾乎沒有出過宮。如今朝里朝外都在傳白子墨和馮裕是皇帝的兩大男寵。要不然,這么兩個金龜婿,怎么就不愿意娶個貴女呢?
蘇錦煙最終受不了白子墨的糾纏,還是被他得逞了。兩人上午批閱一個時辰的奏折,下午批閱一個時辰,晚上批閱一個時辰。至于其他時間,要么摟在一起看書,一起下棋,一起喝茶,再不濟易容一下,出宮透透氣。反正這五年來,蘇錦煙的日子過得挺充實。
“這個決定挺重要的,我們還是去找皇后和馮將軍商量一下吧,要不然突然宣布,我怕他們沒有心理準備。”
兩人去找馮裕時,馮裕正貼在鄭書玉的肚子上聽聲音。鄭書玉嬌羞地說道:“你是不是傻啊,這才一個月,哪來的動靜?”
“哎!”馮裕哀愁,“等孩子出生了,還得叫別人爹嗎?”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白子墨說道,“我們有件事情需要通知你們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