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這是在釣魚啊!”
若是天樞宗的真傳在此,聽到辛度這番話,必然會為之震驚,因為無論是在天樞宗真傳,亦或者其他十大宗門弟子眼里,這辛度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只要是能用拳頭解決的,絕對不動腦子,但他們根本想不到,辛度私底下竟是這番面貌,一點都不莽,還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事實便是如此,如果辛度真是莽夫,可能域主會喜歡,但絕對不會是最寵愛的那一人!
“釣魚?”
中年人皺了皺眉,揣測道:
“少主的意思是,天樞宗是想作壁上觀,然后引導旁人下場,給他們探探路?”
“可是誰都不是傻子,那許不日的名聲那么大,誰敢下場,誰又能下場?”
中年人想遍了整個十大宗門,發現還真沒有那么個人說,自己能夠百分之百有把握將許不日給拿下。
辛度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他們眼里的傻子!”
中年人一愣,隨后想了想,面露古怪道:“這天樞宗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連少主您,他們都敢利用!”
辛度笑了笑道:
“何止啊,我聽父親說,天樞宗的那個半步大羅已經偷偷閉關幾十年了,想來是準備突破至大羅,而父親他曾多次前往天樞宗做客,想要探尋出那個半步大羅閉關所在位置,結果去了幾次,都一無所獲!”
“所以,這天樞宗即將有大羅撐腰,估計連我父親都快不放在眼里,我又算的了什么?”
他自嘲了一句,但其實他很清楚天樞宗那群真傳的想法,畢竟他在外的形象是一個實打實的莽夫,且一激就上頭,根本不管其他的,加上他身份特殊,所以就算他愣頭愣腦的尋找那許不日的麻煩,就算不敵,最后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可以是一枚最適合替天樞宗那幾個真傳探路的石子。
“天樞宗真是狗膽包天,不知域主何時對他們動刀?”中年人神色狠厲道。
“父親什么時候動刀我不知道,但我對這許不日還挺感興趣的,能讓天樞宗如此投鼠忌器,甚至不惜借我這把刀,即便這許不日的實力不像傳聞中那么夸大,卻也絕對不弱!”
“至少不會弱于那些陪著我演戲的十大宗門真傳,為了敗給我,竟只用了五分力,嘖嘖,這是有多么看不起我啊!”
辛度想想都覺得好笑,他輪流去跟十大宗門的真傳切磋,并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是切切實實的想要觸類旁通,補足自己身上的不足,但對方根本不給面子,只用上五分力,害的他也只能跟著使用五分力,如此才能勉為其難的勝過他們,讓他們對自己放松一下警惕。
“啊?”
中年人不解。
明明少主已經看出了天樞宗設下的陰謀規則,怎么還要往里面鉆?
“大驚小怪,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斗,況且這許不日來自下界,竟然都能獲得父親賜下的令牌,這足以說明,對方身上有著過人之處,我想去見識見識,順便打一場架,之前跟十大宗門的人打,根本就不曾盡興!”
辛度眼眸中掠過戰意,道:
“同樣也是將計就計,那天樞宗不是想釣我上鉤嗎?我也釣一釣他們!”
他打定主意,無論到時候是勝了,還是敗了,都要去給天樞宗找麻煩,一方面是給自己解氣,另一方面,也算是合乎父親的心意。
其實這一屆天樞宗的真傳再怎么拉胯,天樞宗排行前三的真傳還是有這個資格得到父親賜下的令牌的,只是父親認為,天樞宗的那個半步大羅老祖不信任他,竟在他眼皮底下偷偷晉升,而且還把閉關的位置藏的嚴嚴實實的,就好像是被他發現一般,所以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在明里暗里的針對天樞宗,他這當義子的,自然是要給父親分憂啦。
“那少主,我這就去給那許不日送上您的拜帖?”中年人請示道。
辛度擺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道:“我親自去,你去給我準備份拜禮,以免讓那兄弟誤會,我是上門找事的!”
“遵命。”
……
……
此時。
仙驕閣,第八層。
經過連日的修煉,許陽也算是神清氣爽了,就是苦了林寒韻了,雖說沒有被榨干,但消耗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