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長滿芝蘭仙葩的山谷。
許陽幾人排排坐,百無聊賴的看著辛勤采摘的天樞宗和天衍宗等人。
辛度開懷笑道:
“許兄,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估計我們現在得親自下場采摘了!”
“物盡其用罷了。”許陽道。
“對對對,物盡其用。”辛度附和一句,隨即看向兩宗之人,神色冷峻,吩咐道:
“都別給我偷懶,你們被我種下了天魔印,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若是表現良好,我未必不能幫你們解開天魔印,放你們自由。”
天樞宗和天衍宗的弟子們,聽見這句話,心里痛罵辛度祖宗十八代,覺得他就是狐假虎威,若非許不日在場,哪里容得他這么猖狂,但話雖這么說,他們還真不敢偷懶,加速采摘較為珍稀的資源。
“大師兄,我們這要忍到什么時候?”
關陰月一邊采摘靈物,一邊向一瘸一拐的李江寒傳音道。
李江寒之前被許陽打爛了半個身子,直到如今,傷勢還未痊愈,腿上仍有頑疾,聽到關陰月的傳音,他不動聲色,回應道:
“我們現在不能拼死一博,首先我們被種下了天魔印,行動不由己,其次,就算沒有被種下天魔印,我們也絕不是那許不日的對手,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就是等待,等一個時機……”
“什么時機?”
關陰月都快憋屈的發瘋了,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低身位的給旁人當牛做馬。
“盛燁和陸云鵬!”
李江寒也覺得憋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的情況是,辛度讓做什么,他們便做什么,即使讓他們去死,他們也無法拒絕。
“嗯?”關陰月發出疑問。
“我更希望是昆侖宗的盛燁,他為人俠義,古道熱腸,若是碰見了我們,看到我們被如此驅使,說不定會拔刀相助。”李江寒將希望寄托于盛燁上。
“可是盛燁會是這許不日的對手嗎?”關陰月很懷疑這點。
“是不是都不重要,只要盛燁能出手,將許不日牽制住,到時候我們再尋找機會,讓一個弟子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就好了。”
李江寒相信只要讓宗門得知了這件事,這辛度就不敢真的殺了他們,畢竟再怎么說,辛度也只是一個義子,域主應該不會在明知道會得罪兩大宗門的情況下,還要硬保這辛度,所以辛度必然會因此投鼠忌器。
“退一萬步來講,只要我們能碰到盛燁,即便最終盛燁沒有出手,但只要他能出去,并將我們跟辛度混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而如果我們最后又沒能出去,那我們的死必然會算在這辛度的頭上!”
李江寒現在迫切的希望遇到其他人。
關陰月眼前一亮:“大師兄,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在見到盛燁之前,別惹出其他事端,否則我們也保不住你。”
李江寒教訓一句,不想讓關陰月那么沖動。
關陰月點了點頭:“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