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燁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機緣又不是專屬于他,忽然,他想到了一點,道:
“道兄,剛才幫我阻攔追兵的可是你?”
許陽不置可否。
瞧見許陽是這個反應,盛燁心里當即有了主意,看向許陽,臉上浮現一抹討好的笑意,道:
“道兄,雖然我不清楚,你來自何門何派,但我們之間其實并沒有化解不開的死仇,之前你雖出手搶了我的寶物,我卻不怨恨你,反倒欽佩你的實力,而這次你更是出手救了我,所以我想……”
他真的需要那石池中的太乙養元乳,可強敵在前,他若是不虛與委蛇,恐怕是絕對不可能得手了。
“所以你想跟我化干戈為玉帛?”許陽抬眸笑道。
盛燁連忙點頭,道:“正有此意,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他生怕許陽不答應,又補充了一句了:“道友,整個第三天域,除了你與我,其他人根本都配不上仙驕這個稱號,所以啊,我相信,只要我們能一笑泯恩仇,然后聯合起來,必然能在那仙驕盛會之中,獲取更好的名次,您意下如何?”
“只有你和我?”
許陽不得不承認,論及厚臉皮,無人能比得上眼前這盛燁。
“當然,只有你和我,那個叫許不日,雖然實力尚可,但出身三流勢力,便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不像咱們,未來無限廣闊!”
為了討好眼前這道神秘符影,盛燁甚至不惜踩許不日一腳,雖然他實力不如許不日,但就憑借許不日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他就能判定,這許不日沒什么未來了,因為太小家子氣了,且不夠狠。
‘既踩我又捧我,還真是有意思……’
許陽心里浮現這樣的念頭,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但并沒有笑出來,而是看向盛燁,聲音微冷道:
“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夠與我并列?同稱為仙驕?嗯?”
盛燁正沒想到這神秘符影說翻臉就翻臉,前面還好好的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那太乙養元乳,他也只能陪著笑臉,道:
“對對對,您說的對,我也不配稱為仙驕,但道兄,容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整個第三天域,您要是想要尋找幫手,只要我最合適,因為我無論是背景還是實力,都排得上前列……”
他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因此無所不用其極了,只要能夠獲取到那石池中的太乙養元乳,即便是讓他當小弟都愿意,反正都是暫時的,等到出去之后,他背靠昆侖宗,除了域主府,誰都可以翻臉不認賬。
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幫手,我需要幫手嗎?”許陽語氣漠然道。
他之所以還沒動手,是因為一直在通過小塔觀察著盛燁,他身上的氣運雖然被削減的差不多了,但還有那么一縷在堅挺著,出于謹慎,許陽一直在等那一縷氣運完全消失。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桀桀驁不馴的人!’
盛燁想罵娘的心都有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狂妄了,可在這神秘符影面前,他竟然覺得自己無比的謙虛。
見無法用言語來討好,他只好詢問道:
“道兄,開門見山吧,我急需那太乙養元乳治愈傷勢,不知您怎樣,才愿意將它給我,無論您要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盛燁姿態放的很低,希望以此來打動許陽。
但許陽太清楚盛燁的小心思了,無非是臥薪嘗膽的那一套,他故作遲疑,道:
“你那張山河圖,我挺喜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