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有其他寶物,若是道兄想要,我還能贈予兩三件,可前提是,道兄能讓我過去取一些太乙養元乳回來!”
他知道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為今之計,卻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都是與山河圖一個品階的嗎?”許陽漫不經心的問道。
盛燁內心不由咯噔一下,這也太貪了吧,都已經從他手里拿走銅爐和山河圖兩件重寶了,竟然還不滿足!
當然,他手里自然還留存了幾件相同品階的寶物,可這些寶物是他的根本,若是再給了對方,他的戰力會大打折扣……
就在盛燁思考自己該怎么回答之時,卻聽神秘符影開口道:
“既然你猶豫了,那說明你身上的確還有類似的重寶!”
“的確還有。”
盛燁知道自己不可能瞞住對方,輕呼一口濁氣,道:
“道兄,只要你能給我太乙養元乳,我至少還能贈予你兩件!”
為了治愈身上的傷勢,盛燁也顧不得其他了,以極大的手筆,想要說動對方,畢竟在他看來,對方這般貪婪,沒道理不答應自己的條件。
“太乙養元乳我不給,但你身上的寶物我要定了。”許陽看向盛燁,語氣看似平淡,卻蘊含著無限的殺機。
盛燁臉色巨變,根本沒想到對方前面還好好的,轉眼就跟他翻臉了,他連連后退幾步,道:“道兄,你什么意思?你劫掠我?”
許陽搖了搖頭,道:
“不,你想多了,我是要殺你!”
他剛剛之所以浪費那么多的口舌,并不是真的想跟盛燁聊天,而是單純的想要透過小塔觀察盛燁的氣運,其實當盛燁選擇給出山河圖的時候,氣運便被削去的差不多了,但許陽覺得不太保險,便又等待了一會兒,當發現這盛燁原本略帶紅色的氣運,徹底轉變成了黑色,他便毫不猶豫,決定出手了。
聞言,盛燁神色驚懼,只覺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以往遇到這種情形,他都能從中捕捉到一線生機,可今日,卻是前路蒙塵,竟連一線生機都不復存在!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休想殺我!”
盛燁厲吼一聲,身形極速暴退,想要逃離此地。
然而剛退出去沒多遠,便仿佛撞到了一塊無形屏障,這屏障乃是由陣法組成,無論他使出什么手段,左突右撞,都沒辦法沖破這個屏障。
這一瞬,他仿佛明悟了什么,這段時間,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這神秘符影在暗中操控的。
甚至自己的行蹤,都是他泄露的……
可有一點他想不通,明明他擁有絕對的實力,可以鎮壓自己,為何一直不露面出手,反而借助那些廢物之手,來壓迫自己……
當然,到這種時候,這些都不關鍵了,他很明白,對方既然露面了,就代表著有了萬全準備,不可能給他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于是,他毫不猶豫折返回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許陽的面前,俯首稱臣道:
“道兄,我輸了,但請您不要殺我,因為我很有價值,首先我是昆侖宗的第一真傳,地位很崇高,無論是宗主,還是太上長老,都將我視為下一任的昆侖宗宗主,其次,這些時日,相信道兄在暗處也看的很清楚了,我的氣運很好,隨時都能碰見常人終身難以碰見的機緣,所以只要道兄不殺我,我愿意認道兄為主,生生世世侍奉道兄,絕不背叛!”
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盛燁無所不用其極了,他骨子里其實是很高傲的,認為自己有望抵達九重天之上,與那些絕巔存在并列,因此寧愿為奴為仆,也不愿就這么死去!
在聽到盛燁的話時,許陽某一刻,竟還真的心動了,畢竟能收一個天命之子為奴仆,好像還挺不錯的,等于是在打天道的臉,可忽然,他驚覺不對,無論如何,他都不該有這么的想法,因為天命之子最擅長的便是絕處逢生,他很有可能是中招。
于是,他既然用小塔觀察盛燁的氣運,然后他便驚訝的發現,對方原本已經全黑的氣運,竟然又出現了一抹紅色。
‘果然,天命之子是天地寵兒,哪怕到了這種絕境,依舊能尋到一線生機!’
許陽感嘆一句,隨即目光落在了盛燁身上,眸色極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