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蚺知道這許陽很是不凡,但真沒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他用盡了手段,甚至動用了本源之力,體內來自祖神的血脈都在沸騰,卻依舊無法逃脫,被許陽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是你逼我的!”
昆蚺神色狠厲,他為祖神血脈,地位無上崇高,絕不允許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因此,想要兵行險招,他將一個鎏金色的銅鼎取了出來,剛一出現,便有陰毒的氣息散發而出,血腥之氣堆疊在其中,就好像是鼎中埋葬了無盡尸骨,那股怨毒之意,幾乎要沖出天穹!
這口鼎來歷不簡單,乃是祖神賜予,相傳是曾沾染了祖王鮮血,那鼎身上斑駁的血跡,便是證明,能斬祖王,足以可見這口鼎的恐怖之處。
之所以,剛剛交手的時候,昆蚺沒有動用,是他還無法掌控這口鼎,容易脫離自己的掌控,但如今,他也顧不得其他了,哪怕是受到反噬,兩敗俱傷,也總比單方面被碾壓要強的多!
這口鼎真的極為可怕,它懸浮在天上,不斷的涌出幽黑之氣,這些幽黑之氣極為詭異,竟能突破許陽的封鎖,在不斷破壞著許陽設下的桎梏,如同一座魔山降臨,要將許陽的所有手段都給瓦解掉。
“嗯?”
許陽微微皺眉,因為此時系統空間中,小塔和東皇鐘都傳來了熱切的情緒波動。
莫非這口鼎也是由小塔跟東皇鐘喜愛食用的材料鑄造的?
若是如此,那這口鼎他非得奪來不可!
許陽眼眸中掠過一縷精芒,并沒有急著應付鼎,而是將目標鎖定在昆蚺的身上,作為這口鼎的掌控者,只要許陽強行斬斷兩者之間的聯系,那這口鼎也就等同于是無主之物,既是無主之物,那他便可隨意取之。
“轟!”
許陽動用遮天經,萬法融于一體,對著昆蚺就是一掌,恍如遮天一擊,磅礴大力如同天傾一般,似乎要將整片虛空都給拍碎,直直的落在昆蚺的身上!
昆蚺內心很清楚,若是自己遭受這一擊,即便不死也得半殘,于是,急忙召喚銅鼎來為自己抵擋,可還未等靠近,就被許陽阻止了。
許陽一念成陣,陣法在虛空中交織,形成了一道無比堅固的防御線,將銅鼎阻隔在外,即便銅鼎自身擁有無上威能,但因為掌控者實力太弱,無法發揮其百分之一的威力,所以竟真的被陣法所阻隔了,所以片刻間,就沖破了無數大陣,但因為許陽布陣實在太過迅速了,導致了銅鼎根本無法救援昆蚺!
噗!
昆蚺被一掌拍中,清晰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神色扭曲,萬分苦楚,這一掌下,他感覺自身要被拍成兩截!
要知道他的血脈真的很高貴,在異域也是屬于神獸級別的存在,地位等同于,這片天地的真龍神凰,肉身無比強大,堪比神兵利器,尋常手段,甚至都沒辦法對他造成任何損傷,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夠縱橫這片天地的原因,可現在,卻是吃癟了,對方以肉掌拍他,差點將他的肉身給毀掉了!
對方到底具有怎樣逆天體質,怎會這般兇殘?
昆蚺神色既凄慘又憋屈,他體內氣血沸騰,想要爆發出極強的攻勢來,對付眼前的這個強敵,但對方的攻伐實在是太過霸道了,將他周遭的空間都給封鎖的死死的,使得他連輾轉騰挪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躲避對方的攻擊的!
他覺得,哪怕自己骨頭再硬,也抵不過被一掌掌消耗!
“九鼎鎮獄!”
昆蚺嘶吼一聲,這一刻,他的眼眸變得通紅,體表外更是滲出鮮血,如同汗珠一般在不停得朝外流,他沒有辦法,若是真拼手段,他自知是不如許陽,只能動用禁術,雖然動用禁術,會給他留下一些后遺癥,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若是不拼,可能真的就淪為階下囚了。
這九鼎煉獄乃是祖神親創之法,威能難以想象,剛一動用,銅鼎就綻放出億萬黑芒,這黑芒似乎具有極強的腐蝕性,鋪散開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就如同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兇獸尸體,而在這黑芒沖擊之下,原本許陽設下的陣法,竟全部都應聲告破了,仿佛間,所有人都見到了虛空中,似有一座煉獄浮現,而在煉獄之中,有尸山血海在翻騰!
“給我鎮!”
昆蚺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機會,厲吼道,他身上布滿了鮮血,沒過一會兒,儼然變成了一個血人,這便是動用禁術要付出的代價。
嗡!
銅鼎劇烈震動起來,在虛空之中跌宕,掀起了無盡的漣漪,整片虛空都被撕碎,四周的各種事物全部被波及到,連綿的山脈變成了齏粉,而上面參天的林木更是全部都被碾壓成粉末了!
這是可怕的一幕,若非悟道城有古陣保護,可能現在也淪為了斷壁殘垣。
底下,所有人都開始為許陽感到擔心,因為他們能感受到這銅鼎的詭異之處,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神兵,具有無上威能,可能即便面對仙王,都無懼。
銅鼎勢不可擋,摧毀一切阻礙,摧枯拉朽般就要降臨在許陽的頭頂上,一股難以想象的重壓降臨到了許陽的身上,就好像是一片大域落在了許陽的肩膀上,尋常人面對這股重壓,可能當場骨頭就被碾碎了,但因為許陽擁有兩種無上體質,且經過千錘百煉,如今已經完美融合了,所以在面對銅鼎帶來的無上壓力時,他表現的很是淡定,在銅鼎距離自己還有丈許距離時,他直接一拳對著鼎底砸了出去!
這一拳,似乎能砸破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