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入主關中封西楚王。以漢中(今陜西漢中)為基地,養民招賢,安定巴蜀,收復三秦。分封天下十八諸侯王,沈邦為漢王。同年四月,艾帝楚懷王昭告天下宣布禪位。隨后項羽應天命登基,立國號楚,定都長安,大赦天下。
而漢王劉邦唯恐功高震主主動上書愿交出兵權。項羽念及輔佐之功封其為世襲漢王,賜沛縣封地。子嗣受其蔭護永襲王位。并立下皇命,項氏后來為皇者非叛逆之罪不可取其子嗣王位不可定其子嗣死罪。
楚立國四百余載,后諸王叛亂,連年征伐,民不聊生。后歷經三十余年,項羽第二十代玄孫項英重新問鼎皇位,遷都洛陽,國號東楚。
東楚王朝建國至今三百余年,沛縣漢王仍是劉氏后人,如此曲折的歷史穿越過來的秦宇現在自是不知了。要是放在部隊里,怕那些老戰友早笑他這位自喻的中國歷史學專家了。
對于穿越后的自己該何去何從,秦宇充滿了迷惘,他每天都會靜坐在自家院里的水池邊望著水中那張既陌生又略顯稚氣的臉發呆。一想到永世相隔的父母,兩鬢斑白卻要接受失去愛子的痛苦,他的心就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起初。包括秦李氏在內的三女對他這種反常的舉動并未感到意外,以為是他在房間里養傷太久的緣故。可畢竟是同在屋檐下,朝夕相處的生活。
時間一長,秦宇的變化越發的明顯。
首先,現在的他喜歡獨處,不喜歡跟人說話。甚至同活潑的小清兒在一起話也不多。
其次,他經常自言自語,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最奇怪的是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受傷前發生的事,甚至連已故父親和大哥的名諱都叫不上來。
秦李氏,婉容,清兒三女若不是自他受傷之日起一直在旁邊守候著,換做別人也許早懷疑他是個頂包的冒牌貨了。
沈公對于秦宇的失憶,治療許久也是束手無策,最后只能歸結為頭部受傷的后遺癥。
秦李氏聽說二郎真的失了憶,一開始可慌了神,又聽說有恢復的希望,也就放了心,畢竟人還是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失憶就失憶吧!秦宇好歹也在部隊情報科呆過,偽裝的功夫可不差。整天裝得半點不懂的倒也自在,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秦家以行商發家,最風光的時候是縣城里遠近聞名的豪門大戶,官商二道都有不少的人脈。
五年前,秦老爺和新婚的秦大郎押送一批官商物資前往長沙郡城,在路上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匪徒攻擊,兩人連同隨行的二十余名護院無一身還。此劫案轟動一時,府衙派出大批人手追查大半年卻始終無果。秦家由于丟失了官商的物資,偌大的家業賠付了大半。
以秦家偏房老爺秦福為主的秦家人趁機發難,明目張膽地霸占起秦家剩余的產業。
由于秦李氏天性溫良與人無爭,加上當時的秦二郎年幼好玩尚不懂事,不到半年的功夫,秦家僅剩的產業就落入了秦福的名下。留給她們孤兒寡母的只有這座偌大的老宅院落和城郊的百來畝鮮有收成的旱田了。
秋高氣爽,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秦宇用過早飯后,一個人回到了院子里,他手腳并用利索地爬上了水池邊的假山巖石。不一會,坐在上面陷入了沉思。這習慣并不是他穿越過來才形成了,以前在部隊里一遇到棘手的問題,他總喜歡獨自一個人找個安靜的角落思考。
前院餐廳內。婉容端著收拾下來的碗筷,望了一眼桌上放在原處未動的藥湯,輕輕嘆了口氣。每日早晨的藥湯二郎都會按時喝下的,今日卻不知怎么的,一用過早餐他就不見了蹤影。這二郎傷一好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收了性子,也沒有以前頑劣,不知是喜還是憂。
自從那天意外地發現小叔子對自己的異常反應后,婉容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與秦宇碰面,就是碰見了也是紅著臉快步的走開了。在她心里,自己是二郎的寡嫂,二郎不應該對她有非分之想。這也令秦宇尷尬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誰能想到一個半大的孩子心里年齡有二十好幾了。
罷了,不管是東楚還是東漢。既來之則安之,與其渾渾噩噩過完一生,倒不如在這里轟轟烈烈干番事業!迎著初升的太陽,秦宇望了望水中那張既陌生又略顯稚氣的臉,終于下定了決心。
“東楚我來了。。。。。”
“二郎哥哥,你在那??”
院外,響起了小清兒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