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他長得這么俊,應該不是我們村的!”
“這一看就是城里人。”
“不知這俊后生娶媳婦了沒?”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議論聲越來越大。
瘦高個衙役看了看手上的花名冊,又看了一眼落單的秦宇,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站起身,朝身后的幾個衙役使了個眼色。
一行幾人緊握著扁棍朝秦宇走了過去。
王班頭也注意這邊的情況,懸在半空的酒杯“嘭”的一聲砸到了酒桌上,轉頭厲聲朝陳里正喝問道:“陳里正,這人是誰?為什么他不在花名冊上?”
王班頭的奪命兩連問嚇得陳里正額頭上冷汗直冒。
剛才他的注意力全在陪王班頭喝酒上,未注意到人群中的秦宇。
這會面對王班頭的喝問,他才哆哆嗦嗦的朝秦宇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是秦軒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回王班頭,這少年是昨日在我侄子家借宿的客人。”
“昨日的客人,那你可查驗過他的身份?”王班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昨日正是縣城發生劫案的時間,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出現在這里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
“這。這。這”陳里正的身體哆嗦得更厲害了。昨夜顧著派人陪同鄭氏去城里尋找侄子,根本就沒考慮到要查驗身份的事情。
“哼!你最好祈禱他與劫案無關,否則休怪我王某人不念舊情!”
“咔嚓”一聲,王班頭神情冷峻,猛地抽出隨身佩帶的鋼刀拍到了酒桌上。
秦宇看著瘦高個一臉戒備的帶著幾個衙役圍攏過來,心里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官府要查的是劫殺了三艘花船的黑衣人,跟他這個現場目擊者沒有半點關系。
要知道當時在場的目擊者沒有上萬也有好幾千人。
瘦高個見秦宇臉色平靜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他們這些人平日在城里嚇嚇潑皮流氓,欺負欺負老實人還可以,真要對上窮兇極惡的歹徒,只怕小命要交代在當場。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地?如實報來!”瘦高個看清楚秦宇是個半大的孩子,周圍還有好幾個弟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當即厲聲喝問道。
古代這些衙役果然跟古裝電視劇里面演的一樣,都是欺善怕惡的主。
“姓秦名宇,大家稱呼我為秦二郎,家住東城主街秦家老宅。”秦宇故意挺了挺胸膛,目光平視著瘦高個一字一句道。
“秦宇,秦二郎!”瘦高個念叨了一句,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的耳熟,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侯哥,你還記得半年前我們抓過一個跟王少爺打架的小子嗎?就是他!”年輕衙役邊說邊指向了這邊。
“原來是這小子啊!變化挺大的!我就說看著眼熟!”瘦高個點了點頭,終于是認出了秦軒來。
當初就是他奉王班頭的命令帶人去秦家老宅外面抓的秦二郎,當時這小子還激烈反抗,被他們收拾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秦二郎,小半年不見,別來無恙啊!”瘦高個走到了秦軒的面前,咧嘴笑道。
半年前被抓的這個記憶片段,原身沒有繼承給秦宇,但他看得出這瘦高個認識自己,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身份。
“侯哥,還是風采依舊啊!”秦宇耳尖,偷聽到剛才那年輕衙役稱呼這個瘦高個為侯哥,故意裝出一副認識他的模樣來。
“呵呵!你這小子不在城里,跑這小村溝里做什么?”瘦高個冷笑了一聲,一臉輕蔑的問道。
“不瞞侯哥,昨天我貪玩了些,跑出了城。結果在這里迷了路,隨行的伙伴受了點驚嚇,不得不在村里借宿一晚。”秦軒一臉平靜,半真半假的回道。
“秦二郎,你猜我會不會信你的。”
“侯子,你那邊什么情況?”
王班頭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了兩人間的談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