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離延瞇著狹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的回應,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婉柔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抬頭就對上了尚寒羽那雙帶著寒意的視線。
尚寒羽勾著笑,了然的看著她,好像看玩物一樣,仿佛好像早就看清楚了。
“全部都過來,站成一排。”溫奕柯板著臉,手拿著長劍,冷冰冰地命令道。
跟著進來的那些侍女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個個都是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她們就在外頭的馬車上好好等著,沒想到就等到溫奕柯來把她們帶進來,也沒有說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里面有沒有那個人。”溫大將軍冷冰冰地說道,身上的軍人氣勢,很是逼人。
燕兒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腦袋還有些暈乎乎地,一步一晃地走到那些個侍女面前。
一個個仔細打量了一番,唯獨一個身材高大些的侍女,燕兒不停的打量她,最終搖了搖頭。
回頭向溫大將軍說道“里面沒有襲擊奴婢的那個人。”
“你可要看清楚些,別認錯了,不然放過了兇手,豈不是要讓做了壞事的人桃之夭夭了。”朱茵曼諷刺道。
話里早就認定了陳辛如是兇手,她當然知道婉柔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也沒有必要去擔心。
她不過就是個看笑話的人而已,就算真找出了什么蛛絲馬跡,也是跟她沒有關系的。
尚寒羽面色帶笑,側著頭輕輕的看著朱茵曼,目光淡漠如水
“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而話不可以亂說這句話。”
朱茵曼冷笑道“就陳辛如這樣的人,囂張跋扈,肯定就是她做的。你不就是心疼自己女兒,才故意拖延時間,想讓溫家手下留情吧。”
尚寒羽了然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不是衙門判案都是這樣判的,哪怕這么多不合理的證據擺在面前,也是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很質疑衙門的能力。”
廳內已經亂哄哄了,個個都在議論著,對尚寒羽也是有人捧有人踩的,不過誰都不敢說衙門是這樣斷案的。
不然這冤案就有很多了吧。
朱茵曼被尚寒羽這樣一通話下來說的沒有辦法反駁,氣的一跺腳,反過了身去。
陳辛如躲在尚寒羽的身后,心中還是特別難受的,原來到現在居然只有尚寒羽替她說話。
“你說是不是呀,婉柔小姐”尚寒羽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無辜的笑容看向婉柔。
婉柔輕輕一偏躲過了尚寒羽的眸光,柔和的一笑,說道“我相信辛如妹妹是無辜的,溫大將軍會給她一個公道的。”
該死的難不成尚寒羽知道了什么
不對啊,這件事情就只有她跟朱茵曼知道,朱茵曼那個人討厭死陳辛如了,怎么會去告密。
估計是尚寒羽想耍詐。
婉柔始終揚起淡淡的微笑,猶如平易近人一樣,還投給陳辛如一個溫柔的眼神。
仿佛在說我相信你,你不要害怕。
陳辛如自然是看見了婉柔對自己的安慰,一瞬間剛剛的難受被擊破了,現在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