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的小花廳設計的非常漂亮,都是些奇珍異草,明樂帝疼惜她,基本把皇宮里的寶貝都搬了過來。
下人們自然不敢怠慢,伺候這些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疏忽給弄壞了。
這可是拿命都賠不上的東西,很多都是別處進貢過來的,大梁還不一定有呢。
鐘離曉撇嘴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雙美眸里帶著幽怨,一襲紅裙,裙擺上是用金絲繡的牡丹,華麗而珍貴,她皮膚本就雪白,紅裙相稱更為白凈。
“長公主叫人來請了,我哪敢不來啊。”尚寒羽勾了勾唇瓣,輕笑道,語氣里很是輕佻。
鐘離曉瞥了一眼尚寒羽,幽怨地說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做我嫂子,你是不是過分啦。”
她前天入宮就覺得太后奇奇怪怪的,還讓她去打聽永寧縣主,一問才知道,她那冷冰冰地皇兄居然對尚寒羽上了心。
鐘離曉得到這個消息無比的驚訝,之后是越想越氣,尚寒羽居然不告訴她,說好的好朋友呢,居然藏的這么深。
“本來是想告訴公主的,不過我哪里能瞧見公主的人影啊,下了幾次帖子都被公主殿下給回絕了。”尚寒羽淡淡地說道。
直接把鍋甩在了鐘離曉的身上,她可不是不告訴別人啊,只是某個人都不露面,這才沒有說的。
鐘離曉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如今天氣涼了下來,柳青的醫館來看病抓藥的人也多。
早上她得去太后跟前,回來之后就一頭扎進了醫館,什么拜帖她不知道,不見
“我說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這才把你的拜帖給給扔了,你信嗎”鐘離曉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說謊都不打草稿,把鍋甩走,府里的丫鬟們好好的背鍋吧。
珍珠福了福身,揭了鐘離曉的老底,“當時奴婢可是匯報給殿下的,只是殿下說太忙了,不見。”
尚寒羽用帕子捂著唇輕笑,對珍珠比了個大拇指,這種拆臺的丫鬟,還真不錯呦。
鐘離曉瞪了一眼珍珠,撇嘴道“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跟她一條戰線了,等晚上就好好收拾你。”
“奴婢不敢,奴婢就實話實說而已。”珍珠低著頭假裝害怕地說道,跟在長公主身邊也有十幾年了,她自然知道長公主不會隨意罰下人的。
鐘離曉輕輕的一拍桌子,嗔怪道“本宮瞧你敢的很,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要是在別人家肯定是要挨板子的。”
珍珠抬起眸子看向鐘離曉,柔柔地說道“奴婢知道殿下心疼奴婢,不會大板子的對不對。”
“不對,明天就給你打五十大板。”鐘離曉冷哼一聲,跟著她久了的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珍珠笑盈盈地上前給鐘離曉捏了捏肩膀,“未來的駙馬才舍不得打罵下人,更加舍不得罰奴婢的。”
鐘離曉抬手狠狠的刮了一下珍珠小巧的鼻子,開口訓斥道“你什么時候被柳青收買了,真是,就知道給外人說話。”
“未來駙馬爺是擔心殿下,才讓奴婢好好伺候著的。”珍珠嘴甜的說道,公主最喜歡聽駙馬爺的好話了。
“就知道瞎叫,母后還有皇兄的旨意都還沒下來,你這樣張口閉口就是駙馬爺的,是不是想讓你家公主名聲盡毀啊。”
鐘離曉瞥了一眼珍珠,臉頰泛起了微微的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