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從陽州傳來了消息,陽州發生了兩次余震,接連幾日都在下大雨,遍地的尸體,災民無處可去。
朝中的氣氛很是低谷,前幾年與西涼的戰事才過去,國庫也是遲遲沒有緩過勁來,如今國庫實在是不充盈的。
前段時間,明樂帝才把皇家寺廟給維修了一番,又是遇上了災情,那里還有銀子來賑災。
這兩日,明樂帝著急的覺都沒有睡好,就怕哪天醒來又傳來了什么壞消息。
去年的收成又不好,今年是實在擠不出大米來了,如今皇上就像是一個空有虛表,守著空空的國庫。
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之前還想著借著這次機會把鐘離延給去除,可是,現在皇上心里就盼著鐘離延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把這次危機平安度過,還有漠北已經對大梁心生惦記,要是再開戰,大梁,如何也是沒有辦法應站的。
陽州的天災人禍,這天天都讓百姓們心不安穩,竟然還傳出來是當今圣上太昏庸,才惹怒了上天。
就是用陽州的事情來警告明樂帝,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這謠言就傳到了明樂帝的耳邊。
“混賬東西,要是再讓朕聽到有人傳這種謠言,朕就砍誰的腦袋。”明樂帝氣急敗壞把桌上的奏折都扔在了地上,臉色鐵青。
孫公公嚇得跪在了地上,趕緊勸道“皇上息怒啊,這都是那些刁民亂說的,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他這一天天都什么運氣啊,每次明樂帝發脾氣的時候,就是他當值。
“息怒那些刁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示的,不然好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這種話傳出來。”
明樂帝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心中唯一的疼,就是世人說他比不上安親王,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把鐘離延給除掉。
“奴才愚笨,皇上還是保重龍體,消消氣。”孫公公連滾帶爬的起來,給明樂帝把茶水備好。
明樂帝沉著臉,郁悶地問道“你說說,究竟是誰在背后做這么多小動作。”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傳出來的謠言,怎么會一下子都傳到京城了,想必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他好歹也是天子,怎么會容忍這種事情。
孫公公那里敢說什么,只能訕笑著打馬虎眼,“奴才愚笨,猜不出來,皇上不如請大臣們來商議一番。”
明樂帝瞥了他一眼,悶聲道“就你愚笨,沒有旁人聰明,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留著你。”
孫公公唯有點頭哈腰地說道“皇上教訓的是,皇上一人聰明就好了,奴才最大的事情就伺候好皇上。”
“眼界小。明樂帝沒好氣地說道,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顯然是被孫公公給逗笑了。
孫公公退到一旁,“伺候皇上是奴才福分。”
他一個太監眼界能大到哪去,在怎么不也是個閹人,在皇上面前討生活比別的地方賞賜多,可也危險。
萬一哪天皇上一個不高興,受傷的可都是他們這些身邊的太監,整天心驚膽戰的。
“備轎,去梅妃宮里。”明樂帝擺手吩咐道。
孫公公連忙叫人去把轎子備好,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梅妃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