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櫟輕哼了一聲,沒有繼續頂嘴,管教他們的這個夫子,為人古板的很,他是一點也不喜歡的,甚至可以用討厭來說。
平時只知道做學問,表面上擺出文人的風骨,背地里還不是偷偷收取別人的好處。
而且同學之間打鬧,這夫子也管誰對誰錯,先掂量掂量誰家里人給的銀子多,沒有給他好處的,自然就要領罰的。
書院里給夫子配的戒尺那打手心特別疼,玄櫟可是不愿意的。
夫子瞧著楚風的臉,臉上頂著兩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子,很小,可看得出來用了力氣的。
楚風是什么性子,他也是知道的,估計是找玄櫟還有陳辛宇的麻煩,所以才被抽了。
“楚風是你們的同窗,即使性格不好,你們應該體諒一二,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夫子板著臉,冷冰冰地說道。
他可是收了丞相夫人許多好處的,要是鬧起來,他可不想跟著頭疼,倒不如小事化了。
“我”什么叫做體諒,事情都緣由都不該問問嘛,居然還怪他們了。
陳辛宇瞪了一眼夫子,垂下頭,眼眸里閃過一絲怒意。
“楚風他自己欠打,之前他打別人,怎么不見夫子說他下狠手,不過給了他兩巴掌,夫子反而覺得嚴重了”
玄櫟悶聲悶氣地,很是不樂意,就沒有見過這般不講理的。
“誰動手誰就是錯”夫子厲聲道,不想與玄櫟爭下去。
玄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身財萬貫居然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他也不好腆著臉上門去要。
因此也從不把玄櫟當回事,可也不想把玄家給得罪了,畢竟不是他惹得起的。
“況且你們往楚風身上弄的什么,真是過分。”夫子憋著氣,往后退了一步,實在是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
“是我弄的,他嘴臭,跟這茅廁味最搭了。”俞兒沾沾自喜地開口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過錯。
“人是我打的,俞兒也是我,情急之下才往他身上撒東西的。”他陳辛宇雖然算不上什么好的,可也不能讓俞兒擔責任。
“我也動手了”玄櫟補充地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也不會像他們惡人先告狀。
小書童搖了搖頭,想拉住玄櫟,完了完了,這下子老爺不會放過小公子的。他家這個小祖宗,學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學行俠仗義,您要行俠仗義也別在書院里鬧呀。
不知道今天回去得挨多少板子了,小書童已經感覺到肉疼了,能不能學下大公子,他就不惹事。
“夫子不要放過他們,我渾身上下都疼。”楚風揉了揉臉頰,邊抽氣邊說道。
因為生氣,整張臉都有些難看,還掛著淚痕,臟兮兮的模樣。
夫子看著他的都覺得有一絲嫌棄的意味,如何處置自然是他來定奪,再怎么也不會輪到幾個學生來管。
要不是他當初與院長說了許多好話,就楚風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收下的,他也是要維護一二的。
畢竟楚風是他介紹進來的,要是真傳出什么不好的,也是打他的臉面。
夫子潤了潤嗓子,輕輕咳嗽了兩聲,嚴厲地說道“你們三個站外面去,戒尺二十”
“憑什么,又不是我們先挑事的”玄櫟不服氣地說道,要是大家一起受罰,他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