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溪河道之前留下的爛攤子不得不處理。
盧知府自然躲不過去,被革職,關進了溪河的大牢。
起碼留了條命在,也沒有禍及家人,誰都知道是明樂帝留情的緣故。
皇宮,明樂帝坐在御書房里頭滿臉的狂怒,方才盧知府的妹妹,他的皇貴妃才來哭了一場,弄得他心煩意亂的,他心頭怎不震怒?
他也想去把人給放了,但是鐘離延肯?陽州的百姓們能同意?
心頭對鐘離延恨之入骨,殺意在心底翻騰。
他多管閑事做什么,還在陽州百姓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片刻,一身黑衣的暗衛進來稟報,“皇上,探得安親王與永寧縣主去了梅林,看情況,安親王府的侍衛,一個都沒帶。”
明樂帝抬起眸子,怒目盯著他,冷冷地道:“那可真是天賜良機,你馬上集合人,趁黑出動,讓最頂級的暗衛去,要他們兩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張女子的笑容浮現在他腦海中,明樂帝瞇起眸子:“永寧縣主留活口。”
“是!”暗衛領命,轉身便出去了。
至于為何皇上要改口,與他無關,在帝王身邊做事,最忌諱多管閑事。
明樂帝緩緩地握拳,眼底冷冽,“鐘離延,朕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鐘離延已經日漸坐大,殺他固然有風險,但不殺他,則后患無窮,如今也顧不得那么許多。
且說山邊小院子里。
就鉆戒如何戴,如何保管安排,尚寒羽講了許久,恨不得列個表,再
找個保險柜把戒指收起來。
鐘離延納悶兒,電影里不是這樣演的啊!
他這小丫頭腦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男主角送了求婚戒指,女主角都喜極而泣,然后倆人就開始深情相擁相吻——怎么到小丫頭這里,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這真是求婚成功了?
這都到晚上了,尚寒羽都沒有主動親他,別說喜極而泣了。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他主動點好了。
鐘離延吻上去,尚寒羽慢慢環住了他脖子。
兩人在椅子上吻的氣喘吁吁。
最后被鐘離延打橫抱起,把她放到了床上。
尚寒羽以為鐘離延這個和尚要破戒了,他卻道了一句晚安,自己跑隔壁房間去睡。
“你……”
天啦嚕!她就被丟在這里了?
她的魅力就這么……
尚寒羽氣得捶被子,戒指在被子上刮了一下,把她給心疼的夠嗆。
當然不是心疼被子,而是心疼她的鉆戒。
其實金剛石是世界上最硬的礦物,只有刮破的被子沒有壞掉的鉆戒,但尚寒羽還是條件反射抬手檢查了半天。
她自己捧著手笑,睡覺也不知道手要怎么放。
想把戒指放在床頭旁邊的柜子上,覺得離自己太遠了不踏實。
想塞到枕頭下壓著睡,又怕晚上睡覺動來動去,一覺醒來戒指找不到。
翻來覆去了許久,尚寒羽還是沒有睡著!
認命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跑去隔壁敲鐘離延的房門:“阿延,你睡了嗎?”
鐘離延怎么能睡得著!
打開門,尚寒羽就扒著門邊兒不走,一雙眼睛里有千言萬語想說,鐘離延哪里忍心?
還是把尚寒羽放了進去,用被子裹著她。
平日里都是一起睡的,但是今天,鐘離延卻怕了。
但對上尚寒羽的星星眼,罷了,罷了,他忍著吧。
“一起睡可以,但你不許亂動。”
“我才不會,我很純潔的,什么也不會做!你忽然送了求婚戒指,我根本就睡不著!”
兩人躺在一個被窩里,居然真的能忍住。
有時候男女之間要用性來表達愛,有時候喜愛之情又很純潔,不一定真的要和性扯上關系。
鐘離延只能抱著她說一些有的沒的。
“西涼攝政王跑了,西涼的處境沒有那么危險,過段時間曉曉應該要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