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去外圍出恭,林嬌拿著那錦囊規規矩矩的站在外圍的欄桿邊上,忽然聽見稀碎的腳步聲,她抬頭看去,只見十二公主和錢茹卿笑瞇瞇的向自己走來。
“林妹妹,姐姐們都站在那邊,林妹妹和十公主怎的都不過來。”一邊說著話,錢茹卿一邊用手拍了拍林嬌的衣角,聲音溫柔道:“林妹妹你這衣角都臟了,你怎的也沒看見。”
“先前不曾注意,應該是提馬的時候蹭上的。”林嬌將錦囊掛于腰間,然后往一旁側了側身子,撇了眼笑的燦爛的錢茹卿,心下越發怪異。
這人上次看她還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如今卻又上來交談,言語動作間親昵無比,讓林嬌平白有些不安。
“去提馬了”聽到林嬌的話,錢茹卿一臉震驚,“唐師傅不是說這節課不考林妹妹騎射么怎的林妹妹還要親自去提馬莫不是在蘇州就學了騎術”
林嬌不會騎射,又是從蘇州商戶人家接回來的小姐,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鎮國公府就是相瞞也瞞不住,何況鎮國公府也沒想瞞著,畢竟林嬌的外公一直是一個我行我素的老頭,哪里會管旁人的想法。
商戶人家本的籍貫與那些賤籍并沒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家里多了些底蘊罷了。那些個身份高貴的世家小姐,是斷不愿與商戶人家的小姐來往的。
果不其然,聽到錢茹卿不經意的一句話,十二公主蕭靈臉上就透露出一眾厭惡之色。
林嬌先前身為蘇州林家的庶女,哪里有機會學習騎馬,錢茹卿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看見錢茹卿一副替自己著想的樣子,林嬌也只好耐著心思解釋道:“昨日父親帶我去了城外的軍機營跑馬。我”
“只不過學了一晚罷了,林姑娘未免過于托大。屆時可莫要摔了碰了,到時候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多出些個什么可不太好。”打斷林嬌的話,站在一旁的蕭靈不耐煩道:“本公主聽聞商戶人家的子女最是在乎自己的容貌,一向以色侍人,林姑娘長得這般好看,更該愛護自己的這張臉才是。”
蕭靈頂著一張溫柔的臉,說出的話確實讓人厭惡至極。
特別是在說以色侍人的時候,她一雙眼睛就那么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林嬌的臉。
人心都是偏的,蕭靈與錢茹卿走得近,她知道錢茹卿喜歡太子哥哥,也知道上次兩人在宮門口發生的事情,錢茹卿沒少在蕭靈面前詆毀林嬌,如今見林嬌頂著一張妖媚的臉,比自己還美上十分,蕭靈心下越發不喜。
“我雖做了兩年商戶人家的庶女,可我的的確確是鎮國公府的嫡女,皇帝御賜的常樂郡主。至于公主說的以色侍人,我沒經歷過,也確實聽不大懂。”林嬌毫不在意的掀了掀眼皮,一雙杏眼媚意橫生,“還是說公主更加明白什么是以色侍人”
聽見林嬌的話,蕭靈和錢茹卿都變了臉色。
錢茹卿是因為林嬌一句“鎮國公府”變了臉色。
先前姜芷柔沒少在錢茹卿面前灌輸林嬌是商戶人家庶女的思想,她也厭惡林嬌這般上不得臺面的樣子,一張臉長得又嬌又媚,哪有半點子世家女子的溫婉賢淑之意。是以她便可以忽略了林嬌的真正的身份鎮國公府的嫡女,當朝皇后的小侄女。
“是呀,林妹妹可是皇帝御賜的郡主,以后姐姐見了妹妹,也得行跪拜之禮呢。”這般說著,錢茹卿臉上卻無半點恭順的樣子。
而蕭靈卻是因為林嬌一句明白以色侍人變了臉色。
林嬌不想和兩人多費口舌,當下就想離開。
哪料她是這么想的,別人卻不這么想。
“你這腰間的錦囊,本公主見著,怎的這般眼熟”蕭靈一邊說著,另一邊就要上手去拿那錦囊。
林嬌趕忙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蕭靈伸出來的手,皺著眉毛道:“公主,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是臣女的東西,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在沒得到臣女的同意下就伸手來拿。”
原先林嬌還能與兩人客套,現下蕭靈這般舉止,真是讓她厭煩,連帶著連稱呼都已經變了。
“林嬌,你不過區區一個武臣之女,就算是父皇封的郡主,也矮了本公主一頭,本公主要看看你的錦囊怎么了何時還要問過你的意思。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這般說著,蕭靈就要伸手去拿。
“吱呀。”一聲,不遠處的圍欄被人推開,蕭瑜穿著一身騎馬裝懶洋洋的往林嬌那處走著,手里把玩著自己的扳指,意味不明道:“你們這是在做個什么一個是王朝的郡主,一個是公主,怎的,這是要打起來了”
說道這處,蕭瑜的目光沉了沉,他看向那林嬌,眸光深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