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剛過,外頭的日頭正是嬌暖之時,庭院內地上的小石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瑩瑩的光暈。
竹林挺拔的院子內,潺潺流水,叮咚作響。一片欣欣向榮之色。
可真正步入了院內,那幾棵挺拔的竹子上竟纏繞起了燒肉,院內酒氣熏天,隱約還響起樂器彈奏發出的聲響。
坐在泉水叮咚的亭臺上,蔣州城穿金戴銀,左右手的大拇指上分別帶上了綠色和寶石紅的扳指。他斜靠在身后的扶手上,一邊飲酒一邊興之所至時隨手撥動琴弦。
蔣州城,這個當年風靡一時的京城才子,如今卻是風塵仆仆,品味獨特的坐在那處。與在朝堂之上,在世人面前,全然不同。
“九皇子,怎的懷里還抱了東西”蔣州城垂首撥著琴弦,狀似不經意的撇過蕭祁懷里瞧不見面容的小團子,繼而扯出一抹笑意。
“蔣城主。”蕭祁伸手把林嬌放到地上,不經意間擋住了蔣州城探尋的目光。隨后抬首瞧著飲酒作樂的男人道:“蔣城主,不知何時授課”
瞧見蕭祁的動作,蔣州城心里就猜出來了個大概。他對蕭祁扯出一抹類似慈愛的笑意道:“九皇子,今日浩日當頭,天氣晴朗,實在不是一個學習的好日子啊。依臣之見,不如九皇子和臣一起小酌一杯,再談課業之事啊。”
彎腰再次撥動琴弦,空氣中散出靡靡之音,蔣州城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包含詩意道:“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后期空記省。
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唱罷,蔣州城一時不查竟打了幾個飽嗝。
林嬌站在蕭祁身后,看著面前酒氣熏天的城主,十分慶幸此刻站在后方,倒是沒給她身上沾上酒氣。
“不知九皇子覺得這詞如何啊”蔣州城擦了擦自己沾著酒水的嘴角,晃悠著身子想要起身,卻是腳下一滑,再次躺倒了地上。
蕭祁瞧著眼前醉成爛泥的男人,他慢吞吞道:“詞,是好詞。”
林嬌站在蕭祁身后,聽到這人的回答,不屑的輕哼一聲。
這話,就算是個門外漢,也說的出來吧。
你就是把當朝文武的詩詞拿到鄉間給老嫗去看,她也能說一句這是好詩好詞。
說了和沒說,有什么不一樣
聽到身后傳來的小嗓音,蕭祁輕勾唇角,對著蔣州城一拜,繼續道:“詞,是好詞。只是未免過于傷春悲秋,酒入愁腸愁更愁。莫說如今還是春季,就是這時間,也與詩詞不符。蔣知府,這首張先前輩的詞到了您口中,實在是有辱經典。”
蕭祁這番話可謂十分不客氣,這蔣州城是蕭帝最為敬重的文臣,這些年來文武百官雖然對其不滿,可面上還是極為恭敬。林嬌抬首的時候,只見蔣州城愣了一瞬,繼而虎軀一震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瞧著蕭祁道:“文人墨客,以詩明志。詩詞歌賦,皆是媒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