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院里,巨大的梨樹長得正好,樹下不知何時種植了幾朵艷麗的嬌花,四下都是花香,風吹撲鼻,舒心的不得了。
六子站在前頭,咽了咽口水,俯著身子,一雙眼睛瞧瞧撇向自家大少爺,“奴才追去的時候,劉婆子已經跑遠了,幸得九皇子仗義相助,這才把人扣住。”嗯,他家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六子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往下說,只是想起九皇子那雙薄涼的眸子,渾身一個激靈,硬著頭皮:“如果不是九皇子出手,只怕這劉婆子就要拐了咱們家小姐的物件跑遠了”
跟在六子身后的侍衛:“”
他們難道不是一直都跟在劉婆子身后么
他們難道不是等著劉婆子去當鋪把古玩拿出來之后才會出手么
愚蠢,愚不可及
六子瞪了手下一眼,瞧著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劉婆子,一陣心悸。
劉婆子這人雖不精明,卻也不蠢,她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后路,就是偷來的東西,也不可能被全部典當,她必定會留上一兩件,放在府外安置,等哪天東窗事發了,銀票上交,她依舊可以抱著東西跑路,這些物件,夠她這輩子吃喝玩樂都綽綽有余。
于是六子特地等在店鋪外,想要來個人贓俱獲,誰知道,他們正虎視眈眈,就聽見了當鋪里傳來了一陣慘叫。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當鋪里飛出來落到地上。
一襲白衣的少年,勾著唇角,邁著步伐,不疾不徐的從當鋪內出來,漆黑的眸子里醞釀著一絲狠厲,他站在那處,冰冷的眸子看著捂著自己肚子哀嚎的劉婆子。
“哎呦,摔死老婆子了”劉婆子哀嚎,一雙眼睛因為身上傳來的疼痛泛紅。
她仰面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落,因為痙攣而面色蒼白。
她活到這個歲數,除了當年把她發賣的親爹和后娘,可沒人打過她
鎮國公府里都是些教養極好的有文化有官爵的人,更不會對丫鬟動手。
劉婆子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主子,現在被人打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劉婆子捂著肚子起身,一張嘴喋喋不休罵道:“瞧著衣冠楚楚的老實人模樣,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這個老婆子大打出手,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
這般罵完了,似乎還不解氣,她啐了一口,陰沉著臉色,“瞧著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是個狠心腸的東西小畜生,老娘我今天非要讓你好看”
五旬的婦人,粗布麻衣,一張臉堆滿了皺紋,膀大腰粗,虎視眈眈的向人沖去。
六子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又是“嘭”的一聲,劉婆子被一腳踹回了她先前躺著的地方。
塵土飛揚,六子身為管理京城治安的侍衛有權替當鋪老板想著,這門口的地面是否砸出了一個坑。
何必呢
非要起來
他六子這些年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就這少年,不說別的,就說那通身生人勿近的氣勢和眼底里的陰沉,就不是他們這群人惹得起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