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爺,雨再下下去,草莓醬該長毛了。”她扭頭喊,辮子上的水珠甩到許大茂送的智能畫板上,屏幕立刻跳出一行字:“檢測到水分,自動切換防水模式。”
周陽正幫三大爺整理新到的花苗,聞言直起腰笑:“傻柱早把醬裝罐密封了,還說要做草莓醬冰棍,等雨停了給你解饞。”
三大爺蹲在花池邊,小心翼翼地把荷蘭郁金香的球根埋進土里,嘴里念叨:“這雨下得好,省得澆水了,就是別淹了根。”他手里的小鏟子是許大茂送的智能款,能測土壤濕度,屏幕上“濕度65%,適宜種植”的字樣閃著綠光。
二大爺提著鳥籠從廊下走過,畫眉鳥在雨里叫得格外精神。“老紀,你這郁金香能開多少種顏色?”他把鳥籠掛在屋檐下,雨滴順著籠條往下淌,“我那畫眉,聽著雨聲都能唱新調,等開了花,我讓它對著花唱。”
“少說七八種!”三大爺拍著胸脯,“紅的、黃的、紫的,還有復色的,比你那鳥花哨多了。”
“嘿,你這老東西——”二大爺剛要拌嘴,就見傻柱舉著個大盆從廚房跑出來,盆里堆著白胖胖的面團。
“周叔,三大爺,二大爺,快來幫忙!”傻柱把盆往石桌上一放,袖子卷到胳膊肘,“槐花說想吃荷葉餅,我和了點面,你們幫著摘點新鮮荷葉去,雨里的荷葉最嫩!”
槐花眼睛一亮,從窗臺上跳下來:“我去我去!張奶奶說后院的荷塘長了新葉!”她抓起墻角的小竹籃,蹬著雨靴就往后院跑,帆布鞋踩在積水里,濺起一串水花。
周陽笑著搖搖頭,拿起墻角的傘:“我跟你去,當心滑。”
后院的荷塘不大,雨水落在水面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圓暈。新抽的荷葉卷著邊,像翠綠色的小喇叭,貼在水面的老葉則盛著晶瑩的雨珠,風一吹就晃出細碎的光。槐花踮著腳夠最邊上的嫩葉,周陽伸手幫她摘了片巴掌大的,葉片上的雨水順著指尖往下滴,涼絲絲的。
“夠了夠了!”槐花把荷葉往籃里裝,“傻柱叔叔肯定能做一大摞,張奶奶、李爺爺都能分到。”
回到前院時,二大爺正蹲在石桌邊看傻柱揉面,手里還攥著片荷葉玩:“你這面和得太軟,得加點干面,不然包不住菜。”
“您懂啥,”傻柱頭也不抬,“軟面餅才好吃,卷菜不硌牙。”他揪起塊面團,在手里搓成球,又摁成圓餅,動作麻利得像模像樣。三大爺蹲在旁邊,用智能小鏟扒拉著面盆邊的碎面:“我剛算過了,這盆面五斤四兩,能烙三十張餅,荷葉摘了十二片,一片包兩張,正好夠咱院十四口人吃,還能剩兩張給晚來的。”
許大茂扛著個大箱子進來,褲腳全濕了,箱子上印著“智能和面機”。“周叔,廠家新寄的樣品,能自動揉面發酵,還能調軟硬!”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拆開包裝,“傻柱,試試這個,比手揉的勻。”
傻柱探頭看了看,撇撇嘴:“機器哪有手揉的香?我這手藝,可是跟我媽學的,老輩傳下來的法子。”話雖這么說,還是好奇地湊過去看許大茂組裝機器。
槐花把荷葉攤在石桌上,用紙巾擦干表面的水,忽然指著荷塘方向喊:“快看!有青蛙!”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荷塘邊的草叢里,一只綠皮青蛙蹲在荷葉上,鼓著腮幫子“呱呱”叫,雨水順著它光滑的背往下滑,像穿了件水晶衣。二大爺的畫眉鳥聽見叫聲,也跟著“啾啾”應和,一鳥一蛙,倒像在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