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門,就見三大爺蹲在花池邊,手里捏著把小鑷子給郁金香除蟲,許大茂蹲在旁邊,舉著個放大鏡瞅。
“老紀,這蟲子叫啥名?智能花盆的顯示屏上跳著‘害蟲預警’,沒說具體品種啊。”許大茂戳了戳葉片上的小青蟲。
三大爺頭也不抬:“這叫蚜蟲,專吸嫩芽的汁。你那智能花盆再先進,能替我捏蟲子?趕緊拿藥瓶去,左手邊第二個柜子里,綠色的瓶兒。”
“得嘞!”許大茂起身就跑,沒兩步又回頭,“對了老紀,廠家說新出了自動除蟲器,聲波驅蟲,要不要試試?”
“試啥試?”三大爺把蟲子扔進旁邊的小罐,“聲波能有我這鑷子準?去年你那智能澆水器,把我剛栽的月季澆爛了根,忘了?”
許大茂撓撓頭:“那不是沒調試好嘛……今年的新款帶土壤檢測,保準靠譜。”
“靠譜不靠譜,得看用的人懂不懂行。”三大爺哼了一聲,“就像你賣智能花盆,得先知道人家種的是月季還是多肉,不然功能再全也是白搭。”
正說著,傻柱端著個大托盤從廚房出來,盤子里擺著剛出爐的糖火燒,芝麻香飄得滿院都是。
“老紀,大茂,歇會兒吃點!”傻柱把托盤往石桌上一放,“剛出鍋的,熱乎著呢。槐花呢?不是說放學就回來嗎?”
許大茂拿起個糖火燒,吹了吹就咬:“在科普角呢,跟張奶奶學編竹籃,說要給她的畫做個竹框。”
“這孩子,心思倒多。”傻柱擦了擦手,“對了老紀,你那郁金香啥時候開?我飯莊想擺幾盆,客人都說院里的花看著舒坦。”
三大爺眼睛一亮:“想開價?我這可是荷蘭進口的品種,一朵最少五塊。”
“你可拉倒吧!”傻柱笑罵,“上周你還說要送我兩盆當開業賀禮,這會兒就漲價?”
“此一時彼一時嘛。”三大爺慢悠悠地說,“那會兒沒想著能開花這么早,現在看這花苞,少說能開二十朵,送你兩盆,我自己賞啥?”
二大爺提著鳥籠從影壁后轉出來,畫眉鳥在籠里撲棱棱飛。
“吵啥呢?隔著墻就聽見了。”二大爺把鳥籠往葡萄架上一掛,“老紀,你那郁金香能有我這畫眉金貴?我這鳥,叫一聲能值一塊錢。”
三大爺撇嘴:“叫得再響,能結種子?我這郁金香結了種,明年能種一院子,你那鳥能下蛋孵小鳥?”
“嘿你這老東西!”二大爺瞪眼睛,“我這畫眉是名種,你懂啥?上次去公園,王老頭想用兩只鴿子跟我換,我都沒答應。”
“鴿子能下蛋吃,你這鳥能下啥?”三大爺慢悠悠地說,“我看啊,還是我的花實惠,能看能聞,還能當賀禮。”
“我這鳥能聽能唱,還能解悶呢!”二大爺梗著脖子,“傻柱,你說,是我的鳥好,還是他的花好?”
傻柱正吃著糖火燒,聞言含糊不清地說:“都好都好,鳥能聽叫,花能看色,各有各的好。”
槐花背著書包從科普角跑出來,手里拎著個歪歪扭扭的竹籃。
“傻柱叔叔,你看我編的!”槐花舉著竹籃轉圈,竹條上還纏著幾朵小野花,“張奶奶說,等編熟了,能給你的飯莊裝糖火燒。”
傻柱接過竹籃,掂量了掂量:“不錯不錯,比我小時候強多了。就是這竹條有點扎手,回頭我找砂紙給你磨磨。”
許大茂湊過來看:“編得挺有勁兒,要是再刷層清漆,能當工藝品賣。我認識個網店老板,專收這種手工藝品,要不要試試?”
槐花眼睛一亮:“真的?能賣多少錢?我想給張奶奶買雙新鞋,她的鞋底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