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糖火燒出鍋時,香氣飄出半條胡同。傻柱用許大茂的智能保溫箱裝了滿滿一箱,給胡同里的獨居老人送去。“張奶奶,您嘗嘗這剛出鍋的,”他給張奶奶遞了塊,“多放了糖,您愛吃甜的。”
張奶奶咬了口,糖汁順著嘴角往下淌:“真香,比我年輕時在供銷社買的強。那時候一年就盼著過年能吃塊糖火燒,現在倒好,想吃就有。”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這糖火燒成本三塊五,賣八塊,傻柱你這利潤夠高的。不過給老人送的不算,得記在‘愛心賬’上。”他掏出小本子,在上面畫了個愛心,旁邊寫著“12塊,送張奶奶、李爺爺”。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張奶奶吃火燒:“家人們看這幸福感!咱這四合院不僅暖,還甜!下單糖火燒的朋友,備注‘愛心’,我多送塊芝麻糖。”
下午刮起了白毛風,院里的人都躲在活動中心烤火。傻柱在灶臺邊燉著白菜豬肉,鍋里咕嘟咕嘟響,香味混著煤煙味,暖烘烘的;三大爺教年輕人編草繩,說是給葡萄藤做“過冬褲”;二大爺的畫眉鳥在籠里打盹,偶爾叫一聲,聲音被風吹得變了調;許大茂在調試新到的智能攝像頭,說是要給花池裝個監控,夜里也能看溫度;槐花趴在桌上,給畫添了個大火爐,爐邊堆著柴火,上面烤著糖火燒,旁邊寫著“風再大,家最暖”。
李爺爺突然說:“我想起個故事,年輕時候我跟你周爺爺在這院住,也是這么個大風天,煤沒了,我倆就拆了舊木箱燒,烤著凍紅薯吃,照樣樂呵呵的。”
周陽添了塊煤:“可不是嘛,那時候日子苦,但人抱團,再難也能熬過去。現在日子好了,更得抱團取暖。”
槐花抬頭問:“周爺爺,那時候有雪球嗎?”
“那時候哪有閑錢養狗,”周陽笑著說,“不過有只老貓,總蹭我們的火堆,跟現在的雪球似的。”
雪球像是聽懂了,從李爺爺腿上跳下來,臥在爐邊,尾巴卷成個圈,把自己裹成了個毛球。
傍晚,風小了點,許大茂突然喊:“快看監控!花池溫度零下二度了!”他舉著手機跑出去,三大爺和周陽趕緊跟過去。只見智能擋風板自動打開了,暖風機對著花池吹,溫度計慢慢往上爬:“1c、2c……”
三大爺松了口氣:“還是這機器管用,今晚能睡個踏實覺了。”
傻柱端著鍋出來,白菜豬肉燉得爛爛的:“吃飯了!熱乎菜配饅頭,吃了渾身暖和!”他往張奶奶碗里多盛了塊肉,“您多吃點,補補身子。”
夜里,活動中心的炕燒得熱乎乎的,張奶奶和李爺爺睡在里屋,打著輕輕的呼嚕;三大爺和二大爺擠在外屋的床,三大爺的賬本還攤在枕邊,二大爺的鳥籠掛在床頭,畫眉鳥睡得正香;許大茂的智能攝像頭閃著紅光,像只眼睛,守著院里的花;傻柱在廚房收拾完,把雪球抱到自己床上,一人一狗睡得沉沉的;槐花趴在科普角的小床上,夢里都是糖火燒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風停了,太陽出來了,給四合院鍍上了層金。槐花推開窗,看見老槐樹上的冰棱在陽光下閃著光,三大爺的花池邊,暖風機還在輕輕吹著,郁金香的葉子透著點綠;傻柱在掃雪,掃帚劃過雪地的聲音沙沙響;二大爺的畫眉鳥對著太陽叫,聲音清亮;許大茂舉著手機拍雪景,鏡頭里,雪球在雪地里打滾,像個白絨球。
“周爺爺,”槐花指著天邊,“您看那云,像不像糖火燒?”
周陽抬頭看,天上的云果然黃黃的,邊緣泛著金:“像!還是剛出鍋的那種,冒著熱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