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扛著塊凍肉進來,肉凍得硬邦邦的。“大雪腌肉,”他把肉掛在屋檐下,“張奶奶,這肉得腌十天,過年就能吃臘肉了。”
張奶奶正在納鞋底,線穿過布面“嗤啦”響:“槐花,過來學穿針,你看這線得沾點唾沫才好穿。”
槐花捏著線頭往針眼里戳,戳了半天沒進去:“奶奶,線不聽話!像許大茂叔叔直播時的信號,總斷!”
傻柱在一旁笑:“你許大茂叔叔昨兒直播斷了三次,還說是雪太大擋了信號。”
李爺爺推著輪椅在屋里轉圈,手里捧著本舊相冊。“這是你爸小時候,”他指著張穿棉襖的照片,“大雪天在院里堆雪人,凍得流清水鼻涕,還不肯進屋。”
槐花湊過去看:“爸的雪人跟我堆的一樣丑!”
“丑才吉利,”李爺爺合上相冊,“老輩說雪人越丑,來年越順。”
中午的飯桌上,傻柱端上盆羊肉燉蘿卜,湯面上飄著層油花。“大雪吃羊肉,暖到開春,”他往張奶奶碗里舀湯,“這蘿卜是院里種的,甜得很。”
張奶奶喝著湯點頭:“比我年輕時在供銷社買的羊肉強。那時候肉票金貴,大雪天能喝口羊湯,得等生產隊殺羊。”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這羊肉四十一斤,蘿卜一塊,這盆成本八十,傻柱賣一百二,賺四十。”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我燉肉用的桂皮都得算錢?”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煤爐買煙囪。”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肉燉得爛,值這個價。”
下午,許大茂的直播間有人刷:“想看雪洞。”他舉著手機拍周陽挖雪洞,周陽的鐵鍬“咚咚”鑿著雪墻。“家人們看!這雪洞能站三個人!傻柱說要在里面擺桌麻將,邊烤火邊打牌!”
槐花鉆進雪洞,舉著顆糖:“我是雪洞大王!誰進來得交顆糖!”
傻柱笑著鉆進去:“我交兩顆!換個王位行不行?”
三大爺在屋里寫春聯,毛筆“唰唰”劃過紅紙。“‘瑞雪兆豐年’,”他舉起來晾干,“這副給傻柱貼廚房,保準來年生意旺。”
張奶奶湊過來看:“字比去年寫得好,老紀這手好字別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