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城之上,只能夠看到,滄桑的痕跡!
那數不盡的破裂痕跡,層層疊疊的加在一起,看起來,整個一座古長城就好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
此刻的齊長生,也是如此。
若非一身修為,他現在,也早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了。
可是,人越老,有的時候他的心,就能夠越純粹,特別是對于齊長生來說,他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都是童年炎夏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家園,青山綠水。
那時候,他的家園處處生機盎然,他那時曾經與鄰家的孩子,日日踢蹴鞠。
……
過去,實在是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
哪怕是,夏日聽著蟬鳴嬉戲,秋日聽著蟲鳴入水,都是一種,讓人流連的美好……
這一切,唯一的一點點希望,都這么消失了嗎?
齊長生在問自己。
他為何叫長生,這個名字,是當初他為自己改的名字,他要長生,他發誓,他一定要活到炎夏復興的那一刻,否則,他便是負了長生之名!
想到這些的時候,齊長生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從未像這一刻一般,心中堅定!
看向遠處的蠻皇,齊長生道。
“蠻皇!”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炎夏的九邊長夜已經被你斬殺,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卻無法把他的尸體帶過來,你以為,我們炎夏人是那么好騙的?”
“我告訴你,我們炎夏的九邊長夜,身負炎夏氣運,就憑你一個蠻皇,還斬不了他!”
“休要以那樣的話,危言聳聽!”
“我們炎夏人,絕不相信!”
齊長生的聲音,也一樣在整個薊邊古長城之上的高空中,回蕩著!
齊長生的這一番話,對于古長城之上的將領和守衛來說,無異于一場甘霖,對于古長城之下的薊城百姓來說,也一樣無異于一場甘霖。
不管是將領和守衛,還是那些平明百姓,他們心中的陰霾,全都被掃去了!
他們相識而笑。
“對啊!”
“那不過是蠻皇的一面之詞而已,我們為什么要相信他?”
“我們的九邊長夜還沒有出現,只不過是他現在還沒有現身而已,蠻皇就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粉碎我們的希望!”
“我們,決不能讓他得逞!”
薊邊古長城之下的那些百姓,以及江湖上的那些散修,也全都匯聚在了城墻之下,拼盡他們全部的力量,以加持在古長城之上!
而薊邊古長城之上的那些將領和守衛,一個個也都站了起來,心中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他們看向齊長生,戰意凜然!
這一刻,他們甚至想到了,之前我在薊邊的時候,所凝成的大陣之威!
齊長生緊緊地掐住指訣!
下方的所有將領和守衛,也全都拼盡全力,穩固大陣!
蠻皇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笑一聲道。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這樣的大陣,能夠擋住本皇吧?”
“你們這樣的大陣,就連一位蠻王都擋不住,更何況擋我?”
“方才我的那些話,你們覺得,本皇是想要摧垮你們的希望和信心,如果你們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了,想要破掉你們的陣法,本皇不過是隨手的小事而已!”
“你們所想的確沒錯!”
“你們炎夏的九邊長夜的確沒有死,在與本皇的對戰之中,他逃走了,像一只老鼠一樣,躲了起來,所以,本皇只能來這里,逼他現身!”
“先前那兩劍,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否則,你們這大陣,早就擋不住了!”
“不過,到了現在,他居然還躲在暗處,做縮頭烏龜,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只能先把你們這薊邊古長城給毀掉,逼他現身了!”
蠻皇這么說完,蠻荒道祖法身再次出現!
這次!
蠻皇根本沒有使出那把巨劍,而是攥住拳頭,以那金色巨拳,沖著下方古長城之上的大陣,就砸了過去!
“對付你們這樣的小嘍啰,用這蠻荒道祖巨拳,便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毀薊邊,本皇一指便可!”
蠻皇那蠻荒道祖法身的巨拳之上,伸出一根手指,摁在大陣之上!
一瞬間!
大陣就崩了!
而大陣崩了之后,整個古長城也被這種恐怖無比的力量,給震懾的顫顫巍巍的,眼看著,整個古長城幾乎都要被震塌了!
而古長城上的齊長生,此刻已經無法站在半空中,他受到威壓,重重地摔在城墻上!
縱然這種威壓,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但是,齊長生還是咬著牙,拼了命的穩住自己的身軀,雖趴在了地上,但還是保持膝蓋不接觸地面!
他齊長生,寧死,絕不跪蠻荒!
這是他心中的信念。
其他的那些將領和守衛,也全都被這恐怖無比的威壓,給重重地砸在古城墻上,而無法動彈半分。
下邊的那些百姓和散修,也一樣不例外。
與之前蠻皇的佯攻相比,這次出手,是他真正的力量,他覺得,我就在附近,直接出全力,就是為了逼我現身!
蠻荒道祖法身的一根金色的手指,直接指向齊長生!
單單只是一根手指,卻如同高塔巨樹一樣!</p>